“钱！我的钱怎么少了！”
一声尖叫，差点刺破我的耳膜。
她冲回顾我床边，把手机屏幕怼到我脸上，“说！是不是你动我手机了！一百多块钱！你偷我钱干什么！”
我看着她银行APP的支出通知，清晰地写着：支出113元。
收款方：姜宁。
我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快感。
“我没动你手机。”我坐起身，声音平静。
“你还敢狡辩！”贺立新扬手就要打下来。
【警告！检测到攻击意图！】
【行为定价：攻击面部，造成轻微伤，赔偿金10000元。】
【宿主贺立新余额不足，是否确认执行？如执行，将自动扣除名下所有资产，不足部分将以劳动服务抵债。】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贺立新的手僵在半空中，离我的脸只有几厘米。
她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什么东西在说话？”她惊恐地四下张望。
我看着她，慢慢地，笑了一下。
“妈，你听不见吗？它说，你这一巴掌打下来，要赔一万块。”
贺立新像是见了鬼，猛地收回手，踉跄着退后两步。
“疯了……你疯了！”
我没理她，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面条。
“我没疯。”我说，“我只是觉得，这碗面，味道真不错。值这个价。”
贺立新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混杂着恐惧和愤怒。
我慢条斯理地吃完面，把碗推到一边。
【检测到姜宁用餐完毕，产生待清洗餐具一件。】
【服务定价：清洗餐具，劳务费2元。】
【请问是否需要宿主贺立新提供服务？】
我对着空气说：“需要。”
贺立新浑身一抖。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个窗口。
【系统任务：清洗餐具。接受/拒绝。】
【提示：拒绝任务将扣除信誉分，信誉分过低将触发惩罚机制。】
“我洗你妈的碗！”贺立新崩溃地尖叫，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
手机屏幕瞬间碎裂。
【检测到宿主贺立新损坏系统终端，罚款500元。】
【支付中……支付成功。】
贺立新看着自己银行卡余额又少了一截，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瘫坐在地上。
她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彻底失控了。
而我，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妈，别急。
我们之间这笔账，十八年的账，从今天起，才刚刚开始算。
2
贺立新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我弟弟姜涛打着哈欠走出房间。
“妈，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姜涛，我亲爱的弟弟，上辈子就是他，像个吸血鬼一样，榨干了我最后一滴血。
他看见瘫坐在地上的贺立新，愣了一下，“妈，你坐地上干嘛？今天不是姐查分的日子吗？姐，你考得怎么样？”
他转头看我，眼睛里闪着精光。
他关心的不是我的成绩，而是我的成绩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上一世，我考上了名校，亲戚们都来道贺，给了不少红包。
那些钱，我一分没见着，全被贺立新拿去，给姜涛换了最新款的电脑。
“还行。”我淡淡地说。
贺立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抱住姜涛的腿，“儿子！出事了！你姐她中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