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做得更聪明，将我的核心算法拆解，重组，包装上了一个华丽的外壳。
外行人看不出门道，但对于我这个原创者来说，那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化成灰我都认得。
“大小姐，需要我们现在就动手吗？”张叔站在一旁，恭敬地问。
“不急。”我合上文件，“好戏要慢慢唱，才有趣。”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李律师吗？我是苏清。”
电话那头的李律师，是国内顶尖的知识产权律师，也是我父亲的御用法律顾问。
“苏小姐，您好。”
“我这里有个案子，想委托你。”我将蒋辰窃取我专利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李律师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极为专业的口吻说：“苏小姐，这个案子，我们有九成的把握。不过，对方是您的丈夫，您确定要……？”
“前夫。”我纠正道，“很快就是了。”
“我明白了。”李律师不再多问，“请您把相关证据发给我，我们团队会立刻跟进。”
挂了电话，我将大学时的论文，设计手稿，以及和导师的邮件往来记录，全部打包发了过去。
这些东西，我一直珍藏着，本以为是青春的纪念，没想到，现在成了最有力的武器。
做完这一切，我才感觉有些疲惫。
我抚上小腹，这里有一个新的生命正在孕育。
宝宝，你放心，妈妈这一次，一定会保护好你。
会让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都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蒋辰没有联系我，大概是以为我在耍小脾气，过几天自己就会回去。
又或者，他正忙着安抚他的白月光，根本无暇顾及我。
直到第三天，离婚协议的最后期限。
我的手机响了，是蒋辰打来的。
我按了免提，放在一旁，继续看着手里的育儿书。
“苏清，你闹够了没有？赶紧回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
我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软了下来：“清清，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先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离婚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签字了吗？”我冷冷地问。
“清清！”他的声音又提高了，“你非要这样吗？我们三年的感情，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
“三年的感情？”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蒋辰，这三年，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加班，我给你送饭。你生病，我通宵照顾你。你父母不喜欢我，我尽心尽力地讨好他们。我为你付出了我的全部，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你心里只有你的林晚晚，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帮你孝敬父母的工具，还是一个可以随时牺牲掉的棋子？”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蒋辰在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
许久，他才沙哑着开口：“清清，对不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会和林晚晚断干净，以后一心一意对你和孩子好。”
又是发誓。
上一世，在我打掉第一个孩子后，他也是这么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地发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