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钱，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们走后，我换下身上的围裙，也走出了家门。
她们以为我会在家自怨自艾？
怎么可能。
我开着我那辆破旧的电动车，慢悠悠地跟在她们打的出租车后面。
目的地，是本市最豪华的私人会所之一，「云顶阁」。
一个送外卖的，连进这个会所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我将车停在对面的小巷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帮我查一下，云顶阁今晚天字一号包厢的客人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效率很高，不到一分钟就给了我回复：「舟哥，查到了，是辉煌集团的副总张启明，宴请的是他女朋友的母亲。」
「知道了。把包厢里的监控画面，实时传到我手机上。」
「好的，舟哥。」
很快，我的手机屏幕上，就出现了天字一号包厢里的画面。
张启明正满脸堆笑地给李兰倒酒，苏晴则小鸟依人地坐在一旁，画面看上去，「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我看着屏幕里的三个人，眼神越来越冷。
他们现在笑得有多开心，等会儿，就会哭得有多惨。
我没有进去，只是静静地在外面等着。
等一个最佳的时机。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到了最高潮。
张启明拿出了一串钥匙，放到了李兰面前。
「阿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以后晴晴和孩子，就拜托您多照顾了。」
李兰看到钥匙，眼睛都直了，笑得合不拢嘴，一口一个「好女婿」。
就是现在。
我收起手机，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云顶阁的大门走去。
门口的保安看到我这一身外卖员的打扮，立刻伸手拦住了我。
「先生，这里是私人会所，不对外开放。」
我没有理他，而是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会所经理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舟哥！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啊！」
我淡淡地说道：「我在门口，被你的保安拦住了。」
电话那头的经理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道歉。
不到十秒钟，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就从里面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一看到我，就九十度鞠躬。
「舟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刚刚还一脸傲慢的保安，此刻已经吓傻了，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没再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经理跟在我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天字一号包厢，是谁安排的？」
「是……是张启明，辉煌集团的……」
「把备用房卡给我。」
「是！」
经理不敢多问，立刻从身上拿出一张房卡，恭敬地递给我。
我接过房卡，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即将上演好戏的舞台。
4
我站在天字一号包厢门口，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启明啊，你对我们家晴晴这么好，阿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是李兰谄媚的声音。
「阿姨说的哪里话，晴晴怀了我的孩子，我自然要对她好。等她把那个废物打发了，我们就立刻结婚，到时候给您办一场全城最风光的婚礼！」张启明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