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艾湄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顾时安,我好像…更喜欢你了一点。” “才一点?” “很多点!”她凑上去亲他一下,“不过,你以后不准再对别人这么好!这种冤大头行为,仅限此次,下不为例!” 顾时安低笑:“好,只对你当冤大头。” “这还差不多…”甄艾湄满意地蹭蹭他,忽然想起什么,“不对!那你妈让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考验我?” 顾时安挑眉:“可能她觉得,能挖出这个故事的你,才有资格接管我这个‘疑难杂症’。”
甄艾湄恍然大悟,随即又得意起来:“本仙女出马,还有什么挖不出来的!”她搂紧顾时安的脖子,“不过顾医生,你秘密不少啊。还有没有别的白月光朱砂痣疑难杂症,一次性交代清楚,免得我以后翻旧账!” 顾时安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外走:“有。最大的疑难杂症就是你。现在需要回房进行深度会诊,初步方案是终身隔离治疗。” “喂!顾时安!你耍流氓!” “嗯,跟甄老师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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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安的“终身隔离治疗”方案实施得雷厉风行——具体表现为,甄艾湄的微信里但凡有点姿色的雄性生物,都被他以“病情需要,避免交叉感染”为由,清理得七七八八。
甄艾湄对着空前洁净的通讯录痛心疾首:“顾医生,你这是医疗霸权!剥夺我基本的社交人权!” 顾时安正给她削苹果,刀工精准得像在做显微手术,眼皮都没抬:“根据《顾氏临床海后康复指南》第一条:减少诱因,隔离刺激源。是为你好。” “那你怎么不禁绝全世界的美男?”甄艾湄抢过苹果,恶狠狠咬了一口。 顾时安放下水果刀,慢条斯理地擦手:“理论上可行。但考虑到实施难度和成本,看紧你比较经济高效。”
甄艾湄被这人的逻辑气得翻白眼,心里却诡异地受用。她一边嘟囔着“暴君”,一边用脚尖蹭他小腿:“周末我大学同学聚会,带家属那种,你去不去?” 顾时安挑眉:“有前男友?” “呃…”甄艾湄眼神飘忽,“可能…大概…也许有一两个…” 顾时安微笑:“去。必须去。”
同学聚会定在一家高级餐厅包间。甄艾湄挽着顾时安出现时,原本喧闹的场面静了一瞬。当年追她追得最轰轰烈烈的班长赵思铭,如今已是小有成就的创业公司老板,见状端着酒杯过来,语气略带酸意:“艾湄,好久不见。这位是?” “我未婚夫,顾时安。”甄艾湄笑吟吟介绍,特意晃了晃钻戒。 顾时安颔首,气场冷冽:“你好。” 赵思铭被顾时安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怵,强笑道:“顾先生在哪高就?” “医院,脑外科。” “哦…医生啊,挺好,稳定。”赵思铭找回点自信,开始暗戳戳炫耀,“不像我们,自己创业,压力大,今年公司刚融了B轮,忙得脚不沾地…” 顾时安淡淡打断:“用脑过度易诱发神经性偏头痛,赵先生额角血管扩张明显,建议尽早检查。” 赵思铭:“…”
另一个曾和甄艾湄暧昧过的文艺男青年凑过来,感慨:“艾湄,没想到你最后会选择走进婚姻的围城。” 顾时安揽住甄艾湄的腰,接口:“不是围城,是私人专属城堡。闲人免进。” 文艺男:“…”
整场聚会,顾医生凭一己之力,用学术论文般的精准和手术刀般的犀利,将一切明枪暗箭化解于无形,并成功让在场所有雄性生物不同程度地怀疑自己身患隐疾。甄艾湄全程憋笑到内伤,第一次发现带“家属”出门如此省心省力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