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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冷汗，脸快和墙一样白。
我已经让教官很不喜了，我不想再上前。
强忍着一句话不肯说。
嘴唇咬出血珠。
可妈妈却再次启动强制措施，逼着我僵硬地抬起手。
说:“我不能跟男生站在一块，我......有妇科病。”
周遭一片寂静。
妈妈却笑着:“这是最快解决麻烦的措施。”
可所有人看我的眼神，怎么会那么嫌恶呢。
没人愿意跟我一列了。
我被单独排了出去。
他们都觉得我有病，还有人说，闻到了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
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饭后，回教室午休的功夫，为首的两个女生突然强硬扒开我的手。
果不其然，手腕上有芯片植入的痕迹。
女生惊呼:“她脑子里真的有系统!”
“只有有过严重前科的人才会被植入系统，一辈子被监控啊!”
女生又说。
“我刚才在老师办公室，偷偷看到了唐楚楚的个人资料，她是人贩子的孩子！”
闻言，所有人虎视眈眈看着我。
我愣住，脑子嗡嗡作响。
语气有些失控，含着泪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
可我答不上来。
系统不容我“狡辩”。
我只能被逼着机械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们看!她自己也承认了!”
女孩拍手。
那些同学此时此刻如同吃人的猛兽，他们把我逼到了厕所。
“强奸犯的女儿！真可怕！”
我被粗暴地推进厕所，后背重重撞在瓷砖墙上，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几个人紧跟着涌了进来，最后进来的那个女生反手锁上了门锁。
逼仄的空间里，空气混浊。
她们将我围在中间。
“长得就一副晦气样！”
“你自觉点退学!听见没？”
“真搞不懂我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个学校，我的天。”
一个高个女生上前一步，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着后退，腰也狠狠撞在洗手池边缘，钻心的疼。
我想解释。
“我不是人贩子的孩子，妈妈说我是坏种，所以我脑子里才有系统的。”
她们的厌恶更重了。
“你当然是天生坏种!你的出生就是罪啊!”
我徒劳地摇头，沉默和眼泪似乎更加激怒了她们。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一捧冰冷肮脏的污水猛地泼到我脸上，流进衣领。
难以言喻的臭味让我剧烈颤抖起来。
紧接着，更多的污水泼过来，还夹杂着扔过来的湿纸团和垃圾。
“让你脏！给你洗干净点！”
“呸！”
我无处可躲，只能蜷缩起身体，用手臂护住头脸。
我想反抗。
全身疼痛交织。
可系统监测着我的生理数据。
【情绪抑制中。】
【维持道歉姿态。】
我不受控制地对那些人弯曲膝盖，然后磕头认错。
脑袋在地面上哐哐作响。
我在求他们原谅我。
可心底的愤怒与痛苦却愈来愈烈。
系统的声音再度传来，它判定我情绪失控，存在危险倾向，对我采取电击疗法，直到我口吐白沫。
哆嗦着躺在地上。
全身抽搐时。
我求妈妈放过我。
可妈妈却说:“你只能听系统安排。”
“你为什么要跟同学起冲突?他们为什么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
“你果然学不乖，我当初不应该生下你。”
“那些人说的没错，你就是那个强奸犯留下的劣质基因!”
“我怎么...怎么就教不好你呢！”
我愣住，心脏仿佛漏了一拍，头痛欲裂。
仿佛有无数根钢针从太阳穴刺入，疯狂搅动。
我不是......
我不是劣质品......
可尘封的记忆就突然浮现脑海，我想起来了。
我的爸爸是人贩子，我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