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掉了这个,我住了三年的,狭窄的出租屋。
我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里,租下了一间,小小的办公室。
然后,我注册了一家公司。
公司的名字,就叫。
“映,全球资本。”
7. 欧洲老钱的秘密
第七天醒来时,我正坐在一辆,行驶在瑞士乡间小路上的,老式宾利里。
车窗外,是连绵的雪山,和宁静的湖泊。
我手里,拄着一根,顶端镶着蓝宝石的,银质手杖。
镜子里,是一个八十多岁,头发和胡子都雪白,但眼神依旧矍铄的欧洲老者。
他叫,亨利·德·拉图尔。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old money。
他的家族,是法国最古老的银行世家之一。从中世纪开始,就为欧洲各国的皇室,管理着财富。
他的记忆,就像一部,活的欧洲金融史。
里面,没有那些硅谷精英的颠覆性思想,也没有俄罗斯寡头的血腥暴力。
有的,只是,几百年来,沉淀下来的,关于财富传承,和风险规避的,古老智慧。
比如,如何利用复杂的信托和基金会结构,让家族的财富,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战争,革命,和高额的遗产税。
比如,如何在不同国家的法律漏洞之间,游刃有余,建立起一个,任何政府都无法监管的,离岸金融帝国。
这些知识,对我来说,比黄金还要宝贵。
我之前的操作,无论是萨利姆的匿名基金,还是伊万的“盘古”矿业,都太粗糙,太野蛮了。
很容易,留下痕迹。
而亨利的记忆,教给了我,如何,把这些痕迹,都擦得干干净净。
如何,为我未来的“映”集团,打造一个,真正坚不可摧的,金融壁垒。
车,在日内瓦湖畔的一座古堡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亨利的家,也是他家族银行的,秘密总部。
“先生,傅先生已经到了。”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管家,为我打开了车门。
傅予琛。
他又来了。
我拄着手杖,走进古堡。
在那个,挂满了历代先祖油画的大厅里,我看到了他。
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装,看起来,彬彬有-礼。
看到我,他微微躬身。“拉图尔先生,下午好。”
“坐吧,年轻人。”我走到壁炉前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来,有什么吩P?”他问。
“我想让你,帮我处理一些,我名下的,亚洲资产。”我说。
“很荣幸。”
“我准备,成立一个,新的家族信托。这个信托,将专门用来,投资亚洲,特别是一些,有潜力的,中国的初创科技公司。”
傅予琛的眼睛,闪了一下。
“哦?您也开始,对中国的科技市场,感兴趣了?”
“我感兴趣的,不是市场。”我看着他,苍老但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我感兴趣的,是一个人。”
“一个人?”
“对。一个叫‘江映’的,中国女孩。”
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死死地,盯着傅予琛的脸。
我看到,他的瞳孔,有了一个,微不可察的收缩。
他果然,在查我。
“这个名字,很特别。”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掩饰住了自己一瞬间的失神。“我似乎,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