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这十年来，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小雅的声音很轻，"你谈过几个男朋友，但是每次都是因为忘不了他而分手。"
是的，她说得对。
这十年来，我谈过三次恋爱，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不是对方不够好，而是我的心里住着另一个人，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也许是时候忘记他了。"我说。
"真的忘得了吗？"
我说不出话来。
挂断电话后，我走到书房，打开那个锁了很久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些旧照片，都是我和江慕深小时候的合影。
我们从小就是邻居，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写作业，一起玩游戏。所有人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天生一对。
照片中的我们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天真。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一辈子。
我拿起其中一张照片，那是初中毕业时拍的。照片中的江慕深搂着我的肩膀，我们都笑得很灿烂。
照片背面写着几个字："晚晚，我会回来的。"
这是他临走前给我的。
我当时以为这是承诺，现在想想，也许只是客套话而已。
我把照片重新放回抽屉，锁好。
有些回忆，还是不要翻出来的好。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们还是十八岁的模样，穿着校服，坐在教室里。江慕深转过头来对我笑，阳光从窗户洒在他的脸上，那么温暖，那么美好。
"晚晚，等我回来好吗？"梦中的他问我。
"好，我等你。"梦中的我答应了。
然后我醒了。
外面天还没亮，我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如果当年我没有误会，如果我愿意等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遗憾了？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遗憾了就是遗憾了。
我起床洗漱，准备去上班。
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很憔悴，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我用化妆品遮掩了一下，然后出门了。
在地铁里，我又想起昨天在咖啡厅的相遇。
江慕深说"改天有机会再聊"，这只是客套话吧？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这个城市这么大，我们应该不会再遇见了吧。
可是我错了。
命运总是爱跟人开玩笑。
3
第二天下午，我在学校门口等小朋友们放学。
秋日的阳光很温暖，小朋友们背着书包，一个个像小鸟一样飞出校门。
"林老师！"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抱住我的腿，"今天有个叔叔来接我，他说是爸爸的朋友。"
我低头看向她指的方向，心脏又一次停止了跳动。
江慕深正站在不远处，对着我微微点头。
他怎么会在这里？
"雯雯，那个叔叔真的是你爸爸的朋友吗？"我蹲下来问小女孩。
"嗯，爸爸说今天有事，让江叔叔来接我。江叔叔还给我买了糖果呢。"小女孩举起手中的糖果袋。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确实是认识的人。
"那你去吧，路上小心。"我摸摸她的头。
小女孩跑向江慕深，被他抱了起来。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他和小孩子在一起的样子，很温柔，很有耐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