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墓道里的“异香”
村西乱葬岗比想象中更加阴森。坟头杂草丛生，几处不知年月的孤坟已经塌陷，露出黑漆漆的洞口。夜风穿过老槐树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音。远处，几点磷火在坟头跳跃，明明灭灭。
陈默手里捧着爷爷留下的旧罗盘，指针不住地颤动，时而顺时针转圈，时而逆时针摆动。他心下越发不安，拉住王强：“强哥，这地方不对劲。罗盘指针乱转，张老财的墓可能有问题，咱们还是回去吧。”
王强一把推开他，骂道：“胆小鬼！想拆台就滚！老子欠了一屁股债，就指着这个翻身呢！”
李磊在一旁起哄：“默哥，你要是怕了就回去睡觉，我和强哥能搞定。”
赵伟没说话，只是紧张地四处张望，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陈默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们，只得继续前行。根据爷爷笔记中的描述，他们很快找到了一处略微隆起的土丘。陈默指着地面：“应该就是这里了。”
王强抢过洛阳铲，开始探土。铲子带出的土壤最初是普通的黄土，但随着深度增加，渐渐混杂了暗红色的砂粒。
“这是朱砂。”陈默抓了一把土在手中捻开，“古人墓中常用朱砂镇邪。”
王强不以为意：“镇什么邪，吓唬人的玩意儿。”
四人轮流挖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挖出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刚一打开，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散出来——不像是寻常的香烛味，倒像是腐烂的桂花，甜腻中带着腐败的气息。
李磊年轻气盛，第一个弯腰钻了进去。王强和赵伟紧随其后。陈默在洞口犹豫片刻，最后也跟了进去。
墓道狭窄低矮，只能弯腰前行。墙壁上隐约可见模糊的壁画，手电光照去，见是一个穿长袍的男人，手里拿着个铜葫芦，旁边跪着个小孩。壁画色彩暗淡，但人物的表情却依稀可辨——大人面目狰狞，小孩满脸恐惧。
李磊用手电照着壁画，笑道：“这老财挺会享受，死了还让人陪着。”
陈默心里一沉，想起爷爷笔记中提到的“张老财墓，民国二十年葬，用童男殉”，不禁打了个寒颤。
越往深处走，那股异香越发浓郁。赵伟突然咳嗽起来：“这香味闻着头晕。”
王强骂了一句：“娇气！金银财宝的香味当然冲鼻子！”
就在这时，陈默似乎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3 塌了的墓道，没跑掉的人
墓道中的空气越来越浑浊，那股异香几乎让人窒息。四人在狭窄的通道中艰难前行，手电光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陈默再次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你们听见没有？”
“听见什么？”王强不耐烦地问。
“像是...咔嚓声，从墙壁里传出来的。”陈默用手电照向墓壁，隐约可见细小的裂缝正在蔓延。
李磊不以为然：“默哥，你就是太紧张了。这墓多少年了，有点声音正常。”
赵伟却脸色发白，呼吸急促起来：“我也觉得不对劲，咱们出去吧？”
王强转身瞪了他们一眼：“要滚你们滚，老子今天非要......”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震动从脚下传来，头顶开始簌簌落下土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