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块腰牌，是谁的？”赵峰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割得我皮肤生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哭喊着，把一个无辜丫鬟的恐惧，演得淋漓尽致。
赵峰冷笑一声，他根本不信。他让人把小乔拖了过来，当着我的面，用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小乔发出凄厉的惨叫，很快就晕了过去。我的心，像被那块烙铁狠狠烫了一下。小乔是无辜的，她只是我的传声筒。她什么都不知道。
“还不说？”赵峰的刀，又往下压了压，血顺着我的脖子流了下来。
我闭上了眼睛，准备咬碎藏在牙齿里的毒囊。我不能暴露，暴露了，大梁在北周经营多年的情报网，就全完了。就在这时，沈不言来了。他一步步走过来，身上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赵统领，这是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见了。
“沈统领，我在抓内鬼。这个丫鬟，嫌疑最大。”赵峰看见沈不言，眼神有些闪躲。
“哦？”沈不言走到我面前，蹲下来，看着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有什么证据？”
“这……”赵峰语塞。他确实没有证据，只是凭直觉。
“没有证据，就对一个弱女子用刑？”沈不言站起来，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护卫。“将军府的规矩，什么时候变成严刑逼供了？”他走到赵峰面前，个子比他高了半个头，那种压迫感，让赵峰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还是说，赵统领是想屈打成招，好给自己领功？”
赵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沈不言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是将军亲赐的金牌。“将军口谕，此事交由我全权处理。你们，都退下。”
赵峰看着那块金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又不敢违抗。他只能不甘心地带着人走了。柴房前，只剩下我、沈不言，和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乔。沈不言收起金牌，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说过，让你安分一点。”他的语气里，有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失望。“凛霜，为了一个任务，牺牲一个无辜的人，值得吗？”
8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给不出答案。在成为“青鸟”的那天起，我就被告知，为了任务，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我自己。
沈不言叫来了大夫，给小乔治伤。然后，他把我带到了他的房间。他关上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那块腰牌，不是我的。”他开口，打破了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