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从何而来？如何识得本尊？」
我该怎么解释？
说我是百年前的一缕幽魂，如今借尸还魂了？
他会信吗？
「说话。」他的手微微收紧，我感到骨头都在作痛。
咬着牙，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阿越，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他脸上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看来，是个不听话的祭品。」
他松开我，语气森然：「拖下去，关进水牢。」
3 水牢惊魂
两个黑甲卫士不知从何处出现，一左一右架住了我。
冰冷的水牢里，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不断侵蚀着我的身体和意志。
这具身体灵力低微，根本扛不住。
我蜷缩在角落，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水牢的门被打开了。
林薇带着几个弟子，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
「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惹仙尊生气了呢？」
她蹲下身，脸上全是幸灾乐祸。
「你看你，都快冻僵了。妹妹我于心不忍，特地来送你一程。」
她身后一名弟子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
「这是『化灵汤』，仙尊特地赏你的。」
林薇接过药碗，笑得愈发得意，「喝了它，你这点微末的修为就会彻底化掉，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在这灵气充裕的诛仙殿，凡人的下场，你知道的吧？」
会被无处不在的灵气撑爆经脉，爆体而亡。
真是好恶毒的心。
「你以为仙尊为何留你不杀？」林薇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因为他想让你生不如死啊。」
「你不是认识他吗？他现在一定很享受折磨旧识的快感吧！」
她捏开我的嘴，就要把药灌进来。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偏头躲开，药洒了一地。
林薇脸色一变，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
揪住我的头发，她将我的脸按进冰冷的水里。
「给我淹死她！」
窒息感瞬间将我吞没。
就在我意识快要消散的瞬间，一道冰冷的剑气横扫而来。
「谁准你们动她的？」
是阿越的声音。
林薇等人吓得魂飞魄散，齐齐跪倒在地。
「仙尊饶命！」
阿越看都没看她们，径直走到我面前，将我从水里捞了起来。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我身上。
那外袍上，还带着他身体的温度。
我浑身湿透，冷得发抖，抬头看向他。
他垂眸看着我，目光复杂难辨。
「这么弱。」他忽然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嫌弃？
「连几只蝼蚁都对付不了。」
我愣住了。
他这是……在为我出头？
4 囚禁的爱
「仙尊……」林薇颤抖着开口，「是她自己不肯喝药，我们才……」
「本尊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阿越眼神一厉，林薇便如遭重击，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他扫了一眼剩下的几个弟子。
「本尊的宫殿，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
「来人。」
「把她们的舌头割了，扔去喂本尊的灵宠。」
那几个弟子瞬间面如死灰，发出绝望的尖叫，却被立刻堵住嘴拖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