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室的白噪音像远处的海浪，顾南歌蜷缩在真皮沙发上，手腕内侧的蝴蝶烫伤在暖光下泛着粉痕。心理医生的怀表在墙上投出圆形光影，她的声音忽远忽近："黑衣服的叔叔说妈妈在等我......" 指尖划过锁骨下方的疤痕，"可是刹车失灵时，方向盘上的蝴蝶标本碎了，玻璃扎进这里......"
陆景行坐在观察室里，盯着监控屏幕上她蜷缩的身影。车祸现场的照片摊开在膝头：破碎的方向盘上，那只碎成十七片的蝴蝶标本，此刻正以纹身的形式，永远定格在她的皮肤上。暴雨夜的书房里，他曾在暗格中发现的病历本上，四个不同笔迹的备忘录刺痛着他的眼睛：
霸总：收购景星集团，抢到陆景行
学妹：学长的白衬衫永远有阳光的味道
设计师：他画的蝴蝶，翅膀应该加上齿轮
散打：保护好伤疤，别让他担心
当散打人格突然出现时，监控画面中的顾南歌猛地坐起，后腰的银蝶纹身泛着冷光："如果再让他受伤 ——" 指节捏出脆响，"我会拆了所有敢动他的人。" 却在转身时，偷偷把他落在诊室的蝴蝶领带夹塞进了口袋。
深夜的书房，陆景行翻看着从她手机云端恢复的相册。大学时期的照片里，每个场景都有蝴蝶元素：她别在胸前的蝴蝶发卡，他画在她笔记本上的蝴蝶涂鸦，甚至毕业照里，她裙摆的褶皱都被他修成了蝴蝶翅膀的形状。原来早在十五年前，蝴蝶就成了他们之间隐秘的暗号。
"在看什么？" 学妹人格突然从身后抱住他，熊猫睡衣的帽子歪在头上，"那是学长第一次给我画蝴蝶，说我的名字像蝴蝶振翅的声音......" 指尖划过屏幕上的涂鸦，"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每次收购战你故意输给我，只是想多和我见面......"
陆景行转身抱住她，感受着她发间淡淡的牛奶香："傻瓜，你以为商场上的蝴蝶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