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我的视线,淡淡地说: 治不好的。
医生说可以! 我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 贺凛,你为什么放弃?是因为钱吗?我有钱!我爸妈留给我的钱足够了!
不是钱的问题。 他打断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姜月,你别管了。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事情不简单。
贺家对他,不仅仅是漠视,更像是在刻意打压。
他们不希望他站起来。
为什么?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我还要再问,贺凛却闭上了眼睛,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我知道,我今晚问不出什么了。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房子被烧了,银行卡被冻结,我们再次无家可归。
我看着贺凛打着石膏的手,和他疲惫的神情,做了一个决定。
贺凛,我们回姜家。
姜家是我外婆留下的老宅,爸妈去世后,就一直空着。
那是一栋带着小院子的两层洋楼,虽然地处偏僻,但清净雅致。
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把贺凛安顿在一楼的客房,然后开始马不停蹄地打扫。
等我把屋子收拾得差不多,天已经大亮了。
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但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心里却异常满足。
贺凛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我忙碌,一言不发。
饿了吧?你等一下,我去做饭。
我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我们现在身无分文。
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个……我们好像没钱买菜。
贺凛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来想办法。
他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几句话: 是我。我需要一笔钱,还有,帮我查一下贺正雄最近的动作。
我有些惊讶。
没想到,被贺家排挤在外的贺凛,竟然还有自己的人脉。
半小时后,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很精干的中年男人敲开了我家的门。
他恭敬地递给贺凛一张银行卡和一个牛皮纸袋。
凛少,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贺正雄那边,他已经把贺烬保释出来了,还动用关系,把昨晚的事压了下去,定性为意外失火。
贺凛点了点头: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