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自顾自地打开了手提包的搭扣，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往外扔。
我看着女儿的小玩意儿被随意丢在地上，火气再也忍不住了。
我猛地踩了一脚油门，等车靠边停下，我一把夺过了包，止不住冷笑。
「你倒是挺会想，什么东西都想要！」
「这包可不止五万块，你这么大方，怎么不干脆下车去抢呢？」
她抱着手臂，看我的眼神有些居高临下。
「我这是给你机会，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小心等会儿见了投资人，我让你下不来台，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是什么针对我的服从性测试吗？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车窗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明总？」
「您怎么在这里？」
4
说话的是沈妍。
我们公司投资一部的总监，我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
看见沈妍，我忍不住乐了。
万丽口中那个很有名的投资人，看来不会有别人了。
侧头看了一眼万丽，她刚才的盛气凌人一下子僵在了脸上，表情显得很古怪。
这一趟出来果然是不虚此行啊。
我突然很想知道，接下来她会选择怎么收场。
我当做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索性直接下了车，任由沈妍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把我带进了路边一家咖啡馆。
万丽脸色铁青地跟进来，犹豫半天才坐到了对面。
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神色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我旁若无人地和沈妍聊起了工作，把万丽晾在一边，好像她根本不存在。
结果不出我所料，她果然根本憋不住。
可惜好几次试图插入我们的话题都被沈妍一声礼貌客气的「抱歉」所打断。
她只好继续坐冷板凳，看我的眼神却是愈加的愤愤不平。
我眼看晾得差不多，也实在怕万丽的身体气出个好歹来，于是见缝插针地问了一句。
「你有什么事要说？」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才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到了沈妍面前。
「沈总，这是我刚做出来的项目书，请您过目。」
沈妍也是人精，大概早看出了什么，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接。
反而是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才礼貌回复万丽：「明总是我老板，她在投资方面比我更专业更有权威。」
「你们既然是亲戚，沟通起来应该更方便一些，我这个外人就不瞎掺和了。」
意思显而易见。
她做不了主，项目最终能不能成，还得我说了算。
万丽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啪——」地一声，她把文件丢到了我面前，说话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那明总，您觉得这项目怎么样？」
我扬眉一笑：「今天时间比较仓促，等之后我看完再给你们公司回复吧。」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她想听到的。
可能是这两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习惯了，一时间适应不过来这种转变。
她眉头一皱，手下意识地往桌上一拍：「你这是什么态度？」
「咳咳……」沈妍咳嗽了两声，又把视线转向了窗外。
万丽一下子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老实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