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陈凡猛地转身，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那只黄鼠狼仍然盯着他。他摇摇头，认为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听。
但当他走出几步，那个问题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
“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陈凡感到脊背发凉。他听说过东北民间关于“黄皮子讨封”的传说——修炼有成的黄鼠狼会向人提问，根据人的回答来决定它们最终的修炼方向。但他一直认为那只是迷信故事。
现在，这个问题真实地回荡在林间，而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
陈凡不敢回答，加快脚步向山下走去。那个问题第三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急切：
“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陈凡几乎是跑着下山的，直到看见山脚下自己的车才松了一口气。他发动汽车，驶离黑风岭，一路上后视镜中似乎总有一对明亮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回到城里租住的公寓，陈凡仍然心有余悸。他将当天拍摄的素材导入电脑，开始编辑视频。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他检查庙内拍摄的画面。
在神像后的那段录像中，当陈凡听到叹息声转身时，镜头捕捉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迅速躲到了神像后面。陈凡放慢播放速度，一帧帧查看，终于在一帧画面上看清了那东西——那是一只直立行走的黄鼠狼，穿着破旧的小衣服，正回头看向镜头，脸上似乎带着诡异的微笑。
陈凡吓得差点扔掉鼠标。他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错觉，或者是某种巧合。”他自言自语道，“可能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但他心里明白，那不是错觉。
接下来的几天，陈凡试图忘记那段经历，专注于新直播内容的策划。然而，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
先是每晚他都会做奇怪的梦，梦中总有一只穿着衣服的黄鼠狼向他鞠躬，重复那个问题：“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每次他惊醒后，都能听到窗外有抓挠声，但查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然后是他的直播设备开始出现异常。每次直播时，观众都会抱怨有时会听到奇怪的噪音，或者画面突然扭曲，出现类似动物眼睛的反光。更糟糕的是，他的直播内容开始莫名其妙地被平台限制，说是“内容异常”。
一周后的深夜，陈凡正在整理装备，准备次日的洞穴探索直播，突然听到阳台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拿起棒球棍，小心地走向阳台。
阳台上空无一物，只有一阵冷风吹过。陈凡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却瞥见地上有几滴新鲜的血液，一直延伸到阳台边缘。他向下望去，街上空无一人。
“是鸟撞玻璃了吧。”他试图理性解释，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回到屋内，陈凡发现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简短的四个字：“你欠我答案。”
陈凡立刻回拨过去，提示是空号。他检查短信详情，却发现收件时间显示是一周前——正是他从黑风岭回来的那天晚上。
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陈凡决定暂时停止户外直播，在家休息几天。他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试图平静神经。
酒刚入喉，房间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陈凡听到某种东西在地板上拖行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吱吱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