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放下咖啡杯，眼神温和：“晚晚，你知道吗？我选择能源工程，是因为小时候经常停电。夏天闷热，冬天寒冷，我奶奶总说，要是有不停的电就好了。”他笑了笑，“现在我想为像她那样的老人做点什么。”
苏晚怔住了。结婚三年，她第一次知道这个故事。她一直以为他选择这个行业只是因为前景好、薪水高。
“你从来没说过。”她轻声道。
“你从来没问过。”他回答，语气中没有责备，只有淡淡的遗憾。
对话在这里自然了起来。苏晚不再需要强迫自己提问，她真的开始好奇——好奇这个她以为已经完全了解的丈夫。
他们聊了整整一个下午。沈延谈起他大学时差点去学音乐，因为父亲反对才选了工程；谈起他曾经想写小说，至今电脑里还存着开头几章；谈起他梦想有一天能放下工作，带她去环球旅行。
“我以为你最喜欢你的工作。”苏晚惊讶地说。
“我喜欢我的工作，”沈延纠正她，“但我最爱的一直是生活。只是最近...”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恍惚，“总觉得家里需要我多待待，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苏晚的心揪紧了。那是被删除的记忆在他的潜意识中留下的空洞。
“你呢？”沈延突然问，“你最近好像不太一样了。”
苏晚紧张起来：“哪里不一样？”
“更...专注了。”他思考着措辞，“更像我们刚认识时的那个你，对事物充满好奇，而不是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他握住她的手，“我很喜欢这样的你。”
任务完成的提示在手机上亮起，但苏晚已经不在意了。她看着沈延，这个她以为熟悉却实际上充满惊喜的男人，突然感到一阵深切的心痛。
她错过了多少这样的时刻？多少本可以真正了解他的机会？
“对不起。”她脱口而出。
沈延困惑地挑眉：“为什么道歉？”
“为...为很多事。”她低下头，“为我总是抱怨，为我从没真正问过你喜欢什么，为你做了那么多，我却总觉得理所当然。”
沈延的眼神柔软下来，他起身坐到她这边，将她揽入怀中：“晚晚，你不必...”
“不，让我说完。”她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气，“我只是突然意识到，你有多好，而我有多...盲目。”
沈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知道吗？今天是我三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不是因为项目成功，不是因为假期，而是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