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脸上的纱布，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姐，到底是谁干的？"明轩握紧拳头，声音里带着愤怒，"我去找他算账！"
"明轩，别胡闹。"我拉住他的手，"这只是意外。"
"什么意外能把人伤成这样？"明轩不信，"姐，你别瞒我了。是不是江寒那个混蛋？"
我心里一跳："你怎么知道江寒？"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明轩坐在床边，声音有些哽咽，"姐，你喜欢他十年了，我都看在眼里。"
"可是他不值得你这样付出。"明轩握住我的手，"姐，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我看着明轩稚嫩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孩子，明明自己还需要人照顾，却总是想着保护我。
"明轩，姐姐已经想通了。"我轻抚着他的头发，"以后不会再为他难过了。"
"真的吗？"明轩的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我点点头，"等姐姐的脸好了，我们就搬家，离那些人远远的。"
明轩高兴地点头，然后又有些担心："可是姐姐的工作......"
"工作可以重新找。"我微笑着说，"明轩最重要。"
夜深了，明轩在陪护床上睡着了。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像我此刻的心情。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江寒发来的短信。
"明天晚上八点，老地方见。有话对你说。"
老地方，是我们大学时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他记得这个地方，却不记得我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我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最终没有回复。
有些话，已经不需要再说了。
有些情，已经不可能再续了。
江寒，再见了。
3
第二天上午，我接受了第一次修复手术。
林晓东的技术很好，整个过程我都没有感觉到太多疼痛。
麻醉醒来时，他正在查看我的伤口。
"恢复得不错。"他温和地说，"大概需要三次手术，就能基本恢复原貌。"
"谢谢您。"我感激地看着他。
"不客气。"林晓东收拾着医疗器械，"对了，刚才有人来找您，我告诉他您在休息，没让他进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什么人？"
"一个很着急的男人，说叫江寒。"林晓东看了我一眼，"您认识吗？"
江寒来了。
他来做什么？继续羞辱我吗？
"林医生，如果他再来，请您告诉他我不想见任何人。"我声音有些颤抖。
林晓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下午，明轩去学校上课，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护士进来给我换药时，告诉我门口有人等了一下午。
我透过门上的小窗往外看，江寒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脸色憔悴。
他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是我最喜欢的花。
可笑的是，他现在才想起我喜欢什么。
傍晚时分，江寒终于离开了。
我以为他不会再来了，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又出现在了医院。
这次，他带来的不是花，而是白雪柔。
"清歌姐姐，我来看您了。"白雪柔推开病房门，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她穿着淡粉色的连衣裙，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公主。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的真面目，我永远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纯洁的女孩，内心竟然如此恶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