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瞬间安静。沈砚松开我的手，把柠檬水一口闷干，嗓子还带点哑：“戏演完了，我可以去倒垃圾了吗？”
我递给他一张湿巾：“别急，先加个微信，下个月见家长，记得穿干净衬衫，别戴外卖头盔。”
他瞪我：“你还来真的？”
我耸肩：“协议都签了，想反悔？”
沈砚沉默两秒，忽然笑了一下，露出虎牙：“行，苏橙，你别后悔。”
我抬手跟他击掌：“合作愉快，真少爷。”
沈砚回归的事，像闪电劈进商圈——陆氏集团失散二十多年的独子，突然拿着亲子鉴定、老爷子委托书空降总部，股份直接跳到 18%，成第二大股东。而第一大股东，是陆宴。董事会原定的“稳态”瞬间裂开。
沈砚这几天沈砚没有闲着，凭着过硬的能力，在公司内站住了脚。
周六，苏家客厅。苏父、苏母并肩坐在主位，脸比空调外机还冷。我拉着沈砚刚踏进门，就听见“啪”一声——苏父把茶杯放下，声音不大，意思明确：审问开始。
苏父苏母还并没有听说沈砚这个人。
“小沈，听说你本科毕业就工作了？”苏父语调平稳，却带着常年居高的压迫感。
“是，计算机系，想早点挣钱。”沈砚答得诚实。
“挣钱？”苏母接过话，笑得客气却疏离，“送外卖能挣多少？我们橙橙一条裙子抵你半年油费。”
我开口：“妈，他那叫灵活就业。”
苏母把文件袋往桌上一拍，“这是我托人整理的‘合适人选名单’，全是金融、医药、互联网高管，年薪七位数起。小沈，你在哪一栏？”
沈砚扫了一眼，平静地说：“阿姨，我在‘其他’栏。”
苏父皱眉：“年轻人，我不想拐弯抹角。橙橙从小上国际学校，一年学费顶你一辆车。婚姻需要同频，你们不在一个波段。”
“叔叔，”沈砚语速放慢，“我会写代码，也能写未来。给点时间，我可以调到任何波段。”
苏父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橙橙，这里面有六百万，拿去把创业贷款还了，然后回集团上班。爸爸不逼你，只希望你别拿婚姻试错。”
我看着卡，没动：“爸，试错的是项目，不是人心。”
苏母叹气，语气软下来却更扎人：“小沈，阿姨不是势利。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想让她住得安稳、病得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