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上前阻拦，连张萌都吓得不敢哭了。强哥打完，擦了擦手上的灰，看向所有人：“记住，在这里，听话就能活，不听话，死路一条！”
强哥走后，陈哲扶起张昊，林溪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创可贴——这是早上搜身时没被发现的，她藏在了袖口。
“谢谢你们……”张昊疼得龇牙咧嘴，眼里却满是绝望，“我们是不是真的出不去了？”
陈哲没说话，他看向防空洞的通风口——刚才强哥进来时，他注意到通风口的栅栏是用铁丝固定的，而且通风口的方向，似乎是朝着山外的。他又看了眼墙上的灯泡，电线是2.5平方的，临时拉的，没有穿管——这意味着，只要有一点火花，就能引发短路。
理工男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勾勒出逃生计划的雏形。
第四章：“友善”的监视者
接下来的几天，陈哲一边假装顺从地干活，一边偷偷观察着窝点的每一个细节。
他摸清了守卫的换班时间：白天两个守卫，晚上三个，换班在凌晨一点和早上七点；监控摄像头的位置：铁栅栏外一个，仓库门口一个，反应釜房间门口一个，都是老式的模拟摄像头，没有夜视功能，晚上靠灯泡照明；发电机的位置：在防空洞的另一头，一个小房间里，是一台10千瓦的柴油发电机，每天晚上十点启动，早上六点关闭——因为白天有外部电线接入，晚上怕被发现，所以用发电机供电。
“你好像对发电机很感兴趣？”一个声音在陈哲身后响起。
陈哲回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叫阿凯，也是被抓来的苦力，平时话不多，总是独自坐在角落。这几天陈哲观察发电机时，总觉得阿凯在看他。
“没什么，”陈哲收回目光，继续擦着铁桶，“就是觉得这机器挺旧的，怕它坏了。”
阿凯笑了笑，走到陈哲身边，压低声音：“你是想逃出去吧？我也想。”
陈哲心里一动，却没立刻接话——在这种地方，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相信。
“我被抓来一个月了，”阿凯继续说，“我是个程序员，之前来秦岭采风，被老鬼骗来的。我观察过，这里的监控是老式的，没有联网，只录在本地硬盘里，而且晚上十点发电机启动后，监控会有三分钟的延迟——因为电压不稳。”
陈哲的眼睛亮了——三分钟延迟，这是关键！他看向阿凯：“你想怎么逃？”
“得先找到出口，除了我们进来的那个金属门，肯定还有别的出口，不然他们怎么运毒品出去？”阿凯说，“我注意到，每天下午三点，会有一辆卡车从坟场后面的小路离开，应该是运毒品的，那条路肯定通山外。”
“你怎么知道？”陈哲问。
“我之前干活时，偷看过强哥的手机，他跟人发消息说‘三点走货’。”阿凯说，“而且我还发现，反应釜房间的后面，有一道暗门，锁着，钥匙在强哥身上。”
陈哲点了点头——阿凯的话和他的观察吻合，看起来是可信的。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把自己发现的通风口和电线弱点告诉阿凯。
接下来的几天，陈哲和阿凯开始偷偷合作。阿凯负责观察强哥的动向，找机会偷钥匙；陈哲负责研究发电机和通风口，看看能不能利用这些制造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