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他说看不上你就真收回去？你这个养母是怎么当的？还有没有一点当长辈的样子！"
"我就是太有长辈的样子了，才把他惯成了今天这样。"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告诉你苏清雅，今天之内，你要是不能把餐厅和别墅给浩子弄回来，我们陈家就跟你断绝关系！"
我笑了。
"好啊，大哥，您说断就断，我等着。"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陈国华大概会气得跳脚吧。
断绝关系？
跟我比起来，他们算什么？
下午五点，我回到了家。
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满了人。
陈国平，陈浩，陈国华，还有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妇，想必就是徐雅的父母。
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见我回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射向我。
"你还知道回来？"陈国平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徐雅的母亲，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女人，立马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这位就是亲家母吧？久仰大名。今天我们来，就是想问问，这婚，到底还结不结了？"
她嘴上说着客气话，眼睛里却全是鄙夷和算计。
"结不结，问你女儿女婿，问我做什么？"
我走到单人沙发坐下，姿态放松，仿佛这是在别人家做客。
徐母脸色一僵，被噎得说不出话。
还是徐父沉得住气，他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亲家母，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当初谈婚论嫁的时候，你们亲口承诺，会给浩子准备三家餐厅和一套别墅做聘礼。我们徐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不能让女儿受这份委屈，这事传出去，我们徐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他说得冠冕堂皇，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没钱，免谈。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要服软了。
陈浩的眼睛里甚至透出了一丝得意。
我顿了顿，看向徐家夫妇。
"所以，你们家是嫁给我这些餐厅和别墅，而不是陈浩这个人，对吗？"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徐家父母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徐母气急败坏地尖叫。
"我有没有胡说，你们心里清楚。"我懒得再跟他们演戏，"餐厅和别墅，没了。这婚你们爱结不结。陈浩。"
我转向早已呆若木鸡的陈浩："你听清楚，我给你的，随时都能收回。别人冲着这些东西来的，也随时都会走。"
"你闭嘴！"
陈浩终于反应过来，冲我嘶吼："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没错，我就是见不得你好。"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尤其是，见不得你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白眼狼好。"
3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
动手的是陈国平。
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苏清雅！你给我向浩子道歉！"
我捂着脸，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十二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我。
为了他那"从小没妈，惹人怜爱"的好儿子。
"道歉？"我抬起头，迎着他吃人的目光，"陈国平，你是不是忘了，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