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接下来的几天,王老汉都在家休息。三个女儿轮流照顾他,给他端水送药,陪他聊天。他的脚恢复得很快,没过几天就能正常走路了。

这天早上,王老汉吃完早饭,对三个女儿说:“我去山上走走,活动活动筋骨。你们在家好好待着,别乱跑。”

春桃连忙说:“爹,你的脚还没完全好,别去太远的地方。”

“放心吧,我就在附近走走,不会去深山里的。”王老汉笑着说。

他走出家门,并没有去附近的山坡,而是径直向雾灵山深处走去。他想去看看那条白蛇,想对它说声谢谢,也想给它带些自己做的玉米饼。

走到上次遇到白蛇的地方,王老汉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白蛇的身影。他对着树林喊了几声:“白蛇仙,你在吗?我是上次那个老汉,我来看你了。”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王老汉有些失望,他以为白蛇不会来了。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草丛里传来了“沙沙”的响声,银蟒从里面钻了出来。

“老人家,你怎么来了?”银蟒的声音依旧温和。

王老汉看到银蟒,高兴得不得了:“白蛇仙,我来看看你。谢谢你上次救了我。我给你带了些玉米饼,你尝尝。”他从怀里拿出用布包着的玉米饼,递到银蟒面前。

银蟒看了看玉米饼,摇了摇头:“谢谢你,老人家。我不需要吃这个。你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王老汉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玉米饼收了起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不吃这个。那你喜欢吃什么?我下次给你带来。”

“我什么都不用吃,”银蟒说,“我靠吸收山里的灵气就能活下去。你不用这么麻烦。”

王老汉点了点头,不再提给银蟒带吃的事情。他和银蟒坐在草地上,聊起天来。他说起了自己家里的事情,说起了三个女儿的日常,银蟒静静地听着,偶尔会问一两句。

聊着聊着,王老汉突然想起了求亲的事情,他叹了口气,说:“白蛇仙,不瞒你说,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那三个女儿的婚事。上门求亲的人不少,可我总觉得不靠谱。我真怕她们嫁错了人,以后受委屈。”

银蟒沉默了一会儿,说:“老人家,你别太担心。姻缘自有天定,你的女儿们都那么好,肯定能找到真心对她们好的人。”

“但愿如此吧。”王老汉叹了口气,“要是能遇到像你这么善良、可靠的人就好了。”

银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阳光透过树叶的银鳞缝隙洒下来,在它银白色的鳞片上跳跃,泛起细碎的光。

王老汉看着银蟒安静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唐突,连忙转移话题:“对了,白蛇仙,你在这山里住了几百年,有没有见过什么稀罕的草药?我家春桃总心口发闷,我想给她找些好药调理调理。”

银蟒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睛看着王老汉,说:“黑龙潭北边的峭壁上,长着几株百年的丹参,对心口闷的毛病有好处。不过那地方太险,你可别自己去采。”

王老汉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去冒险的。等以后有机会,找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帮忙去采。”

又聊了一会儿,太阳渐渐升高,王老汉起身告辞:“白蛇仙,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免得女儿们担心。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