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晚上十一点前必须上床睡觉。”
“第四,每周向我汇报一次你的社交情况,包括见了谁,聊了什么。”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看着我,眼神锐利,“不要试图打探我的私事,不要问为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执行。”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这哪里是同居,这分明是坐牢。
她不是我的上司,她是我人生的狱警。
“我……如果我做不到呢?”我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她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可以试试。”
轻飘飘的四个字,却比任何恶毒的威胁都让我胆寒。
回到房间,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我的手机和电脑。
果然。
手机里被植入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定位软件,无论我走到哪里,她都能一清二楚。
电脑的后台,也有一个正在运行的监控程序。
我的生活,被一张无形的大网,彻底笼罩。
毫无隐私,无所遁形。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我躺在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大床上,却感觉身下躺着的是无数根针。
我能感觉到,门外,有一双眼睛,在无声地监视着我。
凌晨三点,我悄悄起身,走到门边,猛地拉开房门。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昏暗的壁灯,散发着幽冷的光。
是我多心了吗?
第二天一早,我在餐桌上见到了陆晚晴。
她已经晨跑回来,换上了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正在看财经新闻。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像在发光。
“昨晚睡得不好?”她头也不抬地问。
我心里一惊,“没有,挺好的。”
“是吗?”她放下平板,终于看了我一眼,“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半夜还起来开门,是在找什么?”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她真的在监视我。
我强装镇定,低下头喝粥,“可能是……认床。”
她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说:“今天开始,你的工作,直接向我汇报。”
我开始学着适应这种诡异的生活。
表面上,我百依百顺,她说什么,我做什么。
陪她晨跑,陪她用餐,工作之外的私人时间,被她完全占据。
我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但我的内心,却在疯狂地寻找突破口。
我试过在工作中,故意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错误,想看看她的底线在哪里。
结果,一份本该下午三点交的报告,我拖到了三点零五分。
她把我叫进办公室,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份报告,一页一页地撕碎,扔在我脸上。
“林溪,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有功夫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再来公司了。我会把你关在别墅里,直到你学会什么叫‘守时’。”
那一刻,周围同事们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钢针,扎在我的身上。
我的反抗,在她眼里,不过是孩童的玩闹,轻易就能被碾压。
日子,就在这种压抑和顺从中,一天天过去。
直到一天晚上。
我半夜起来喝水,经过她的书房,发现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