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为自己而活。
第二天一早，门铃被按得震天响。
我打开门，陈曦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站在门口，看见我，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想给我一巴掌。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顺势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她痛得尖叫。
“一大早发什么疯？”我冷冷地看着她。
“陈雨你这个贱人！是你！是你把视频发到网上的对不对！”她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半分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手腕上还戴着我去年生日时送她的手链，此刻看来，真是讽刺。
03
“是我发的，怎么样？”我松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陈曦似乎没想到我承认得这么干脆，一时间愣住了。
她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慌忙解释，然后想尽办法去弥补。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你亲妹妹啊！”她反应过来后，开始歇斯底里地嘶吼，“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我不过是想活得自由一点，你凭什么要毁了我！”
“自由？”我被她这套说辞逗笑了，“你的自由，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骚，让爸妈跟着你一起丢脸吗？”
“那是艺术！你不懂！”她梗着脖子反驳。
“行，就算那是艺术。那你现在是艺术家了，全网都认识你了，你应该高兴才对，跑来我这里发什么疯？”
我的话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她虚伪的内心。
她所谓的“艺术”和“自由”，不过是满足她那点可怜的虚荣心和表现欲的借口。
她渴望被关注，无论是以何种方式。
“你毁了我的名声！现在所有人都骂我！”她终于说出了实话，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骂你的人里，可不包括我。”我转身回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她的哭嚎隔绝在外。
我靠在门上，听着她在外面声嘶力竭地咒骂，从“贱人”到“不得好死”，什么难听骂什么。
我掏了掏耳朵，只觉得聒噪。
没过多久，我妈也赶到了，门外立刻从独角戏变成了二重奏。
一个哭诉女儿不孝，一个控诉姐姐恶毒。
我戴上耳机，将音乐声开到最大。
上辈子的债，这辈子慢慢算。
接下来的几天，陈曦彻底成了“网红”。
那段地铁视频被各种营销号转发，甚至被做成了鬼畜视频和表情包。
她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对着她指指点点。
一开始，她还试图用“这是艺术你们不懂”来反驳，但很快就被淹没在群众的唾沫星子里。
她不敢出门了，整天待在家里。
我爸妈心疼得不行，变着法地给她做好吃的，安慰她，劝她想开点。
然后，他们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
他们停了我的卡，没收了我的车钥匙，想用这种方式逼我低头。
“陈雨，只要你去跟曦曦道歉，承认错误，并且想办法把网上的影响降到最低，我们还是一家人。”我爸坐在沙发上，对我下达最后通牒。
我妈在一旁附和：“是啊小雨，你妹妹都快被你逼出抑郁症了！你就当可怜可怜她，去服个软吧！”
我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觉得无比荒谬。
“爸，妈，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