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从宿醉中醒来,习惯性地伸手去抱我那身娇体软的老婆。
入手却是一片冰冷的丝绸,和一句淬了冰的命令:“滚下去。”
我懵了,看见床边站着的女人,面孔和我老婆一模一样,眼神却像看一条野狗。她丢来一份文件,“签了,这十万是给你的遣散费。”
我笑了,十万?我每个月给老婆的零花钱都不止这个数的百倍。
“宝贝,别闹,”我伸手想去捏她的脸,“昨晚是我不对,给你买个新包赔罪?”
她却猛地后退一步,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拿出手机拨号。
“保安部吗?我的办公室里闯进来一个疯子,处理掉。”
办公室?我环顾这间装修极简的房间,墙上挂着的,是她身穿西装的巨幅照片,下面的铭牌写着——秦氏集团,总裁,秦柔。
“坏了,我不仅穿了,还穿成了我那千亿身价老婆最看不起的软饭男。更糟的是,我隐隐感觉,胸口那块祖传的玉佩,和她看我的眼神一样冰冷,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无法逃脱的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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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冰冷的触感从身下传来,我才发现自己被一脚踹到了地毯上。
肋骨传来的剧痛让我瞬间清醒。
“滚出去。”
床上的女人站着,逆着月光,身形轮廓熟悉得让我心安,可吐出的字眼却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冷。
她是我老婆,秦柔。
可我的秦柔,从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那是一种看垃圾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厌恶。
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有点疼。
“离婚协议,签了它。”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念在夫妻一场,这十万块,算是我最后的仁慈。”
我愣住了。
十万?
上周我才刚给秦柔的慈善基金会捐了八千万,前天她看上的一副耳环,我花了一百二十万拍下来,就为了逗她开心。
现在,她用十万块钱来打发我?
“柔柔,是不是我昨晚喝多了,惹你生气了?”我从地上爬起来,试图去拉她的手,这招百试百灵,我那个爱撒娇的老婆,只要我一服软,立马就软得像滩水。
可我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她狠狠甩开。
“陈阳,别让我觉得恶心。”
她的手腕上,那串我去年在欧洲为她亲手设计的星月菩fl手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冰冷的百达翡丽。
这不是我的秦柔。
我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扫视着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这里不是我们温暖的家,更像是一个冷冰冰的样板间,大得空旷,没有一丝烟火气。
墙上挂着的,是她身穿职业装的单人照,气场强大,眼神锐利。
照片下的黄铜铭牌刻着一行字:秦氏集团总裁——秦柔。
秦氏集团?那不是我们两家联手,准备三个月后收购的那个快破产的烂摊子吗?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是不是觉得十万少了?”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陈阳,你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讨价价还价?这三年,你吃我的住我的,连你身上这件睡衣,都是我掏的钱。十万块,够你滚出我的世界,自生自灭了。”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真丝睡衣,确实是顶级品牌,但那是我自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