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见她正低头处理文件，完美的侧脸在灯光下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
她每次开会前，都喜欢喝一杯黑咖啡。
这个习惯，原来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03
成为总裁助理的第一天，我过得比想象中还要“精彩”。
几乎整个公司的员工，都知道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冰山女总裁，留了一个废物前夫在身边当助理。
我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混杂着鄙夷、同情和看好戏的目光。
“哟，这不是陈哥吗？怎么着，离婚了没地方去，跑来跟秦总摇尾乞怜了？”说话的是策划部的副总监，张扬，一个一直对秦柔有想法的家伙。
以前的“我”，没少被他当众羞辱。
我端着刚泡好的咖啡，路过他的办公区。
“张总监，”我停下脚步，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听说你上个季度负责的那个‘春风里’项目，数据不怎么好看啊。预算超支百分之三十，宣传效果还不到预期的一半，秦总没找你麻烦吗？”
张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个项目是他一手操办的，本想搞个大新闻，结果搞砸了，是他职业生涯的一大污点。
这些内幕，我一个刚来的“废物”，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胡说！”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懒得跟他废话，端着咖啡走向总裁办公室，“哦对了，提醒你一句，做假账可是要坐牢的。”
留下这句话，我没再看他惊骇欲绝的表情。
跟我玩商业？我创建阳帆科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写PPT呢。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秦柔正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
“你的咖啡。”我把杯子轻轻放在她手边。
她“嗯”了一声，眼睛依旧没有离开屏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股市数据。
天狼资本的攻势，比我预想的还要猛烈。
“没用的，”我看着K线图，淡淡地开口，“他们这是佯攻，真正的杀招在三天后。”
秦柔的身体一僵，转过头来看我。
“你凭什么这么说？”
“直觉。”
“陈阳，我这里不是你玩过家家的地方！”她有些恼怒。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我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如果我说对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输了，我立刻签了离婚协议，从你眼前消失。”
秦柔盯着我，眼神闪烁不定。
这个赌，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好。”她几乎没有犹豫，“你说，什么事？”
“暂时还没想好，先欠着。”我神秘一笑。
接下来的三天，我过得异常悠闲，每天就是给秦柔端茶倒水，整理文件，准时下班。
公司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也愈演愈烈，说我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靠着死皮赖脸才赖在公司不走。
张扬更是处处给我使绊子，但都被我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秦柔则像是坐在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整个团队都在她的高压下连轴转了三天三夜，每个人都顶着一双熊猫眼。
她虽然嘴上不信我，但身体却很诚实，暗中还是做了两手准备。
终于，到了周一。
天狼资本果然像我预料的那样，雷声大，雨点小，虚晃一枪后就偃旗息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