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这么多钱？"奶奶的声音都颤抖了。
这时候，我觉得时机成熟了。
我给我妈发了条信息："妈，志强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很快，我妈回电话了："小雨，你怎么知道？"
"我听说了。"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需要多少钱？"
"五万，可是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有。"我直接说道。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
"你有五万？"我妈的声音满是惊讶。
"嗯，我这段时间打工赚的。"我撒了个小谎，"妈，虽然我和奶奶闹翻了，但志强毕竟是我弟弟，我不能看着他出事。"
"小雨..."我妈的声音哽咽了。
"但是我有条件。"我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条件？"
"让奶奶亲自来求我。"
5
第二天下午，我在咖啡厅里等着。
不一会儿，我看到奶奶佝偻着身子走了进来。
她比一个星期前苍老了许多，头发也白了不少。
看到我的瞬间，奶奶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小雨。"她在我对面坐下，声音很小。
"奶奶。"我点了点头，语气很平静。
我们沉默了好一会儿。
"小雨，奶奶求你，救救志强吧。"奶奶终于开口了，眼中含着泪花。
"救他？"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奶奶，您还记得我去年生病的时候吗？"
奶奶一愣："什么时候？"
"去年冬天，我发高烧三十九度，想去医院，您说我是装病，让我喝热水就行了。"
"可志强同样发烧，您立马就带他去了最好的医院，挂了专家号。"
奶奶的脸色渐渐苍白。
"还有，我中考的时候想报个补习班，您说浪费钱。"
"志强想学钢琴，您二话不说就买了三万块的钢琴。"
我一件一件地数着过去的事情，奶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雨，我..."
"您什么？"我看着她的眼睛，"奶奶，从小到大，您有过一次，哪怕一次把我当成孙女看待吗？"
奶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现在志强有麻烦了，您想起我了？"我冷笑，"奶奶，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小雨，我知道以前委屈你了..."奶奶的声音颤抖着。
"委屈？"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奶奶，您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每次吃饭，好菜都在志强面前，我只能吃剩下的。"
"每次买衣服，志强的都是名牌，我的都是地摊货。"
"每次过年，志强的压岁钱是我的十倍。"
"您口口声声说我是您的孙女，可我从来没感受到半点疼爱！"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这些年的委屈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
奶奶也哭了："小雨，奶奶错了，奶奶真的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我擦了擦眼泪，"晚了。"
"小雨，求求你，救救志强吧！他还小，不懂事！"
"他不懂事？"我冷笑，"他都十七岁了，还不懂事？"
"那我十岁的时候被您骂哭，我懂事吗？"
奶奶哭得更厉害了："小雨，奶奶跪下求你了！"
说着，她真的要跪下。
我一把拉住她："奶奶，您这是干什么？"
"小雨，奶奶求你了，救救志强吧！那些人真的要打断他的腿！"
看着奶奶哭成泪人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