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的脸色变得狰狞："你休想！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林小夏没有回答，她抱着婴儿快步走进病房。阿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冷汗。
"阿花，"林小夏轻声说，"我们要走了，离开这里。"
阿花茫然地看着她："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林小夏说，"你愿意跟我走吗？"
阿花点点头："阿花跟姐姐走。"
林小夏迅速收拾好东西，给阿花穿上外套。王大山站在门口，眼神阴鸷："你们走不掉的。"
"让开，"林小夏说，"否则我就报警。"
王大山冷笑："报警？你以为警察会相信一个疯子和一个傻子的故事？"
林小夏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王大山说得对，在这个偏僻的村子里，没人会相信她们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小夏..."
林小夏转头，看见母亲拄着拐杖站在那里。她的脸上还带着淤青，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妈..."林小夏的声音哽咽了。
"带阿花和孩子走，"母亲说，"我来拦住他。"
王大山暴怒："你这个贱人！"
母亲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林小夏："快走！趁我还能拦住他！"
林小夏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从未见过母亲这样坚强过。这个一直逆来顺受的女人，终于为了女儿站了出来。
"妈..."她还想说什么，但母亲已经扑向了王大山。
"走！"母亲尖叫着，"快走！"
林小夏咬紧牙关，抱起婴儿，拉着阿花往外跑。身后传来王大山的怒吼和母亲的尖叫声，但她不敢回头。
她们跑出医院，跑过泥泞的乡间小路。阿花跟不上，摔了好几跤，但始终没有喊痛。林小夏的心在滴血，但她知道不能停下。
终于，她们跑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林小夏喘着粗气，回头望去，没有看到王大山追来的身影。
"姐姐，"阿花怯生生地问，"我们要去哪里？"
林小夏看着怀里的婴儿，又看看阿花纯真的眼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肩负着两个无辜的生命。
"去城里，"她说，"去找一个能保护我们的地方。"
5 城市迷途
阿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林小夏深吸一口气，带着她们走向了通往城里的公路。林小夏抱着婴儿，牵着阿花的手，站在城市的街头。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而喧嚣。她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百块钱，心里一阵发慌。
"姐姐，"阿花怯生生地拉着她的衣角，"阿花饿了..."
林小夏这才意识到，她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她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有个小面馆。
"我们去吃面，"她轻声说，"然后找个地方休息。"
面馆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阿花狼吞虎咽地吃着面条，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林小夏却食不知味，她看着怀里的婴儿，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老板，"她叫住正要离开的面馆老板，"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便宜点的旅馆？"
老板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怀里的婴儿和阿花身上停留了片刻："你们是来城里找工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