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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很快就乱了。
先是户部的账本出了问题，一笔赈灾的巨款，不翼而飞。
凌夜大怒，下令彻查。
还没等查出结果，工部修建的河堤，又在一场暴雨中，决了口。
洪水淹了三个县，流离失所的灾民，涌向京城。
一时间，民怨沸腾。
所有人都说，是新帝德不配位，才引来了天灾人祸。
凌夜忙得焦头烂额。
他每天都要处理几十件棘手的政务，还要安抚那些惶惶不安的百官。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这些，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手段。
我就是要用他从我这里学去的东西，来对付他。
我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
我躲在幕后，冷冷地看着他。
看他如何应对这场，我为他精心准备的“盛宴”。
他比我想象的，要更沉得住气。
他没有慌乱，也没有滥杀无辜。
他先是下令，从国库调集粮食，安抚灾民。然后，亲自带人，去查河堤的案子。
他查得很快。
三天之内，就抓住了工部那个偷工减料的侍郎。
他没有把人关进大牢，而是直接，当着所有灾民的面，把那个侍郎，扔进了决堤的河口。
他说：“贪墨国帑者，以此为例。”
灾民们的怨气，平息了大半。
户部那边，他也很快找到了线索。
他顺藤摸瓜，查到了几个参与其中的官员。
而那些官员，无一例外，都是李尚书的人。
我收到了李尚书的密信。
他说，凌夜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我回信给他。
信上只有一个字。
“忍。”
我知道，凌夜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消磨。
他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越是挣扎，身上的伤口，就越多。
我要的，就是他失去理智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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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终于对我的人动手了。
他以“贪腐”的罪名，抓了李尚书。
没有审问，没有定罪，直接打入天牢。
我知道，这是他给我的警告。
他在告诉我，他知道我在背后。
我在等。
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把他彻底打垮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西边的蛮族，突然撕毁了和平协议，集结了十万大军，兵临城下。
那是我当年，花了五年时间，才打服的蛮族。
我太了解他们了。
他们就像草原上的狼，你强的时候，他们是狗。你弱的时候，他们就会扑上来，咬断你的喉咙。
现在，朝堂内乱，国库空虚。
他们觉得，机会来了。
凌夜收到了战报。
他把自己关在御书房，整整一天。
我知道，他在犹豫。
打，还是不打？
打，国库没钱，朝中无人可用。他新提拔的那些人，只会纸上谈兵。
不打，蛮族的铁蹄，很快就会踏平整个西境。到时候，他这个皇帝，也就当到头了。
这是一个死局。
我为他设下的，一个必死的局。
晚上，我去了天牢。
我见到了李尚书。
他被打得很惨，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他看到我，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我按住他。
“李爱卿，辛苦你了。”
他摇摇头，眼里有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