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洲把一张支票扔在我脸上。
“一百万够吗?”
他的声音像冰。
“苏晴下周就回来我不想让她看到你。还有你肚子里的东西处理干净。”
我捂着小腹指甲掐进肉里。
“承洲这也是你的孩子。”
他笑了。
那笑带着刀。
他走过来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苏念你记住。”
“你这张脸这张和苏晴一模一样的脸唯一的价值就是当她的影子。”
“现在正主回来了影子就该消失。”
“别让我说第二遍。”
门被摔上。
我瘫在地上捡起那张支票。
一百万。
一条命。
我妈躺在医院每天的开销就是个无底洞。
我笑了。
眼泪掉下来砸在支票上晕开了那串零。
五年前是我在那个雨夜把一封信塞给了被家人排挤、一无所有的他。
信里写着:“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
第二天我的双胞胎妹妹苏晴拿着另一封一模一样的信找到了他。
她说那封信是她写的。
他信了。
后来他成了京城最有权势的男人。
苏晴成了他捧在心尖上的朱砂痣出国留学风光无限。
而我因为和苏晴长得一模一样被他从人海里找到。
成了他缓解相思之苦的替身。
一个合格的替身不该有感情更不该怀孕。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医院的号码。
“喂我想预约人流手术。”
声音抖得不像我自己的。
2
我从手术台上下来腿是软的。
麻药过了肚子像被刀子绞着。
我扶着墙一步步往外挪。
顾承洲的车就停在医院门口。
他没下车。
车窗降下来露出他那张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脸。
“解决了?”
我点头。
“上车。”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暖气很足可我还是冷从骨头里往外冒着寒气。
车子开到一半他突然一个急刹车。
我整个人撞在前面。
“下去。”
我抬头看见不远处我妈的主治医生正在跟人说话。
我明白了。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冷风一吹肚子更疼了。
我弓着腰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
晚上他回来了。
带着一身酒气。
他把我推在墙上眼睛是红的。
“苏念你告诉我。”
他掐着我的脖子力气大得要把我掐死。
“五年前那个雨夜为什么冒着大雨给我送信的人是你?”
我浑身一僵。
他知道了?
“可第二天拿着信来找我的人却是苏晴!”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看着他想解释。
可我喉咙里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当年是我妈病重苏晴说只要我承认信是她送的她就想办法给我妈弄到钱。
我答应了。
这些我能说吗?
说了他会信吗?
他只会觉得我又在为自己的贪慕虚荣找借口。
见我不说话他眼里的最后一丝期盼灭了。
他甩开我像扔掉什么脏东西。
“不说?”
“好很好。”
“你跟你那个贪钱的妈真是一模一样。”
那晚他折磨了我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穿好衣服恢复了高高在上的顾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