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开了。
“别动。”
他给我喂了药又给我换了毛巾。
我烧得迷迷糊糊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在我耳边很轻很轻地说。
“晴晴别怕。”
“快点好起来。”
我的心瞬间掉进了冰窟窿。
原来。
他所有的温柔都只是因为他把我当成了苏晴。
哪怕我病得快要死了。
在他眼里我依旧只是一个替身。
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影子。
第二天我退烧了。
顾承洲已经走了。
床头放着退烧药和一杯水。
我看着那杯水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
苏念你还要犯贱到什么时候?
他唯一的温柔是叫错你的名字。
你该醒了。
5
苏晴好像很不喜欢我住在这个家里。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顾承洲面前说我的坏话。
“承洲姐姐好可怜啊一个人住在阁楼里。”
“要不我们给她找个好点的房子让她搬出去吧?”
顾承洲不说话。
苏晴就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好不好嘛?我看到姐姐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顾承洲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麻烦。
“随你。”
过了两天顾承洲的母亲找到了我。
她给了我一张支票。
“一百万。”
她高高在上地看着我。
“离开我儿子永远不要再回国。”
我看着那张支票觉得好讽刺。
又是支票。
好像在他们眼里我苏念就只值这点钱。
我没有接。
顾母冷笑一声。
“怎么嫌少?”
“苏念别给脸不要脸。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不就是想要钱吗?”
“开个价。”
我摇了摇头。
“我不要钱。”
“我只想见见我妈妈。”
我妈病得很重医院那边已经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了。
可顾承洲一直不让我去。
他说我妈那种赌鬼不值得我管。
顾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妈?”
“那个欠了一屁股赌债还把你卖给我儿子的女人?”
“你还真是她的好女儿。”
我浑身发抖。
“我没有被卖!我不是!”
“你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母站起来把支票扔在我脚下。
“拿着钱滚。”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她走了。
我一个人在阁楼里坐了很久。
我捡起那张支票。
一百万。
够我妈交多久的医药费?
一个星期?
还是一个月?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给顾承洲打电话。
“承洲我想见我妈。”
电话那头是他不耐烦的声音。
“苏念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求你了就让我见她一面好不好?”
他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说。
“明天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我挂了电话哭了。
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答应我的请求。
哪怕只是因为他想让我快点滚。
6
第二天司机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妈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看到我她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
“念念……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