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和我脖子上一模一样的、廉价的金属护身符。
只是他的，保存得更好，连边角的毛刺都没怎么磨损。
他紧紧攥着两枚护身符，像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声音破碎得不成调：
“鹰巢！鹰巢！这里是雪狼一号！”
“最高优先级！重复，最高优先级！”
“目标苏渺生命垂危！立刻！马上！派最好的医疗队过来！”
“她要是有事……”
他的声音哽住了，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恐惧和绝望。
“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5.
我醒了。
是在一间干净得过分的医疗室里。
消毒水的味道冲得我脑仁疼。
肩膀的伤口包扎得整整齐齐，居然一点都不疼了。
陆凛坐在床边。
不是站着，是坐着。
军装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毛衣。
他低着头，手里拿着个苹果，正笨拙地削皮。
苹果皮断了一次又一次，掉得满地都是。
听见我醒了，他抬起头。
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眼睛，居然有点红。
“醒了？”他声音哑得厉害，把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递给我，“吃点东西。”
我盯着那个惨不忍睹的苹果，没接。
“我妈呢？”
“在隔壁病房，恢复得很好。”他放下苹果，又拿起一个，“你救了她，也救了我。谢谢。”
谢谢？
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比看到冰原狼穿裙子还稀奇。
他开始每天准时出现。
送药，送饭，送热水袋。
甚至在我抱怨基地的压缩饼干硌牙时，他第二天就让人送来了一小袋草莓味的软糖。
他还把我的手机还回来了。
“每天，可以和你母亲通话十分钟。”他把手机放在我床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恩赐”。
我接过手机，指尖都在抖。
开机，拨号，听到我妈熟悉又带着哭腔的声音：“渺渺！我的渺渺！你怎么样？伤还疼不疼？”
“妈，我没事，好着呢！吃得好睡得香！”我强忍着泪，把脸埋进枕头里，“您别担心我，好好养病，等我接您回家！”
挂了电话，我抱着手机，像个傻子一样笑了好久。
看吧，陆凛，你也有今天。
你也会低头，也会说谢谢，也会笨手笨脚地削苹果。
我是不是可以……再相信一次？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自己掐灭了。
苏渺，你清醒点。
他给你的，是糖，也是枷锁。
果然。
“为了你的安全，基地决定，给你增派两名‘贴身护卫’。”陆凛指着门口两个面无表情、像铁塔一样的女兵，“她们会24小时保护你。”
保护？
是24小时监视吧。
我的活动范围，从整个B3区，缩小到了医疗室和我那个被焊上铁皮的空间门口。
连我吃饭用的筷子，都被换成了软趴趴的塑料叉子。
“这是为你好。”陆凛说这话时，眼神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辩驳的真理。
我笑了，没说话。
真正的杀招，是林薇放出来的。
那天，我正在空间里，给陆凛的“特供小锅”里偷偷加第三勺魔鬼椒粉。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听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