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被他捏得生疼，心底的火气也窜了上来。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下巴上留下了红色的指印。
“玩把戏？”她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比起霍总心里一套表面一套的功夫，我这点把戏算什么？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别人的替身吗？不是一直为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吗？怎么？现在又舍不得我这个替身了？”
她故意提起“白月光”和“替身”，果然看到霍沉的瞳孔猛地一缩，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危险而骇人！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闭嘴！你不配提她！”
【*提了！她终于提了！她果然还是想着那个男人！想着因为我才像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的内心像是在滴血，充满了痛苦和毁灭欲。
就在这时，霍沉放在书桌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霍沉阴沉着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母亲周曼。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接起电话，按了免提，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漠：“妈，什么事？”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周曼尖利而迫不及待的声音：“儿子！协议签好了没有？签好了就赶紧让律师办手续！曼琪都等急了！你说你也真是的，拖了这么多年，早就该把那个占着位置的虞笙赶走了！曼琪才是……”
“妈。”霍沉冷声打断她，语气听不出喜怒，“事情还没完。”
“还没完？有什么没完的？她难道还敢不同意？她要是敢耍花样，我们霍家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周曼不依不饶。
虞笙站在一旁，清楚地听到霍沉的心声再次响起，充满了不耐烦和冰冷：【*蠢货！被人当枪使还这么得意洋洋。苏曼琪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但他嘴上却只是淡淡道：“我知道怎么做。先挂了。”
不等周曼再说什么，他直接结束了通话。
书房里再次恢复寂静。
霍沉的目光重新落到虞笙身上，更加复杂难辨。他看着她下巴上的红痕，眼神似乎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冰冷。
“不管你耍什么花样，虞笙，”他逼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威胁，“霍太太这个位置，不是你想坐就坐，想走就走的。既然你不离了，那就做好一辈子待在地狱里的准备。”
【*对！就是这样！威胁她！吓住她！让她不敢再提离开！让她永远留在我身边！哪怕是恨我！*】他的心声却在疯狂地呐喊。
虞笙听着这极端分裂的心声，看着他明明想将她禁锢却在嘴上放狠话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悲。
她忽然不想再和他进行这种无意义的、表里不一的对抗了。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让霍沉彻底僵住的举动。
她主动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茄味和淡淡的须后水气息。然后，她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轻轻地、仿佛带着无限留恋地，划过他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结。
指尖传来的触感是昂贵的丝绸，以及……他喉结猛地滚动一下的震动。
霍沉的身体瞬间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眼神震惊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几乎要下意识地后退，但脚步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