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零号？”
他终于挤出了几个字。
“零号？”我歪了歪头，“真是个怀念的称呼。”
“不过我现在，有名字了。”
“我叫绛玄。”
我话音刚落，整个戮仙阵发出一阵轰鸣，仿佛在呼应我的名字。
金光大盛，杀气冲天。
不光是仙界的人，连魔族那边，渊屠和他手下那帮莽夫，也都看傻了。
渊屠握着魔刀，一脸警惕。
“你是什么人？也是仙界的走狗？”
我笑了。
“走狗？我倒是想问问，是谁刚才差点被自己的狗咬死？”
渊屠脸色一僵，没话说了。
我的目光，重新落回云景身上。
他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开始色厉内荏地大吼。
“妖孽！你没死又如何！不过是苟延残喘的一缕残魂，竟敢窃取仙阵之力！师尊，快动用天火，炼化了她！”
他以为，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仙君。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试验品。
真可怜。
我抬起手，对着他，轻轻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
云景还没动，他脚下的地面突然变成了一片流沙般的金色光海。
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被硬生生地拖到了我面前。
他身边的亲卫想上来帮忙，但他们刚一动，就被凭空出现的金色锁链捆成了粽子，吊在半空中。
“你想干什么？”云景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颤抖，“我师尊是苍梧仙尊！你敢动我，仙界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
我走到他面前，能量构成的身体，甚至能让他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一千年前，我在天刑台上，好像也听过类似的话。”
“那时候，你怎么不跟你师尊说，对我仁慈一点？”
“那个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说，仙界不该这么对我？”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砸在云景的心上。
他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我……我……”
“你什么？”我凑近他，“你是不是想说，你当时于心不忍？你是不是想说，你只是个弟子，无力反抗？”
“别装了，云景。”
“你的不忍，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那点可笑的道德感。你什么都没做。”
“所以现在，你也什么都不用做了。”
我抬起手，金色的能量在我掌心汇聚成一把锋利的尖刀。
“你师父喜欢拿人做试验，我也很喜欢。”
“就拿你，当我的第一个祭品吧。”
“让你也尝尝，神魂被一点点剥离的滋味。”
我对着阵法外的苍梧，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苍梧仙尊，看好了。”
“你的宝贝徒弟，是怎么给你这宝贝阵法，开刃的。”
刀，落下了。
惨叫声，响彻云霄。
五、老东西，你的龟壳硬吗？
云景的惨叫，比我想象中要难听。
不过，效果很好。
阵法里剩下的九万多天兵，一个个吓得腿都软了，连武器都拿不稳。
阵法外的苍庸，那张老脸已经从白色变成了青色，又从青色变成了猪肝色。
他对着阵里疯狂地咆哮。
“孽障！住手！快给本尊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