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憎恶看着他。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僵立在原地。
别喊我的名字，你这个人贩子，你怎么不去死！
我冲着他大吼大叫，把手边所有能够到的东西，一股脑全砸在他的身上。
直到力竭。
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该死……
我抬头看着他，男人的额角被我砸伤，疼得龇牙咧嘴。
但对上我的视线后，还是急忙扯出一抹笑：
是是是，是爸爸该死，小栀你没做错什么。
听到爸爸二字，我突然暴起。
闭嘴，闭嘴，闭嘴！
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早就没了，我要离开这！
我神经质环顾四周，跌跌撞撞奔向阳台。
一条腿跨上阳台栏杆，我朝下看了看，有些眩晕。
在心里疯狂祈祷，他跑快点一定要拉住我。
还好，被赶来的男人从背后死死勒住。
小栀，别做傻事，这是五楼，会出人命的！
我在他怀里剧烈挣扎反抗，低头咬他的胳膊，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
原来人贩子的血，也是热的啊。
最终，我被他拖回了卧室，打了镇定。
再次醒来，阳台的窗户被人用铁条焊死。
男人略带疲惫的嗓音响起：
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一碗粥被递到我面前。
我偏过头没有应声。
吃完了，我就放你离开这。
我缓缓从床上起身，打量着这个人贩子。
他言辞恳切，表情不似作伪。
他居然要放我走？但我目的还没达到啊。
我接过那碗粥，一点点喝光。
喝完了，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我盯着男人的眼睛开口。
男人松了口气。
我知道你怨我，不想跟我生活在一起。
但爸爸求你……
闭嘴，我说了我没有爸爸！
我一把将碗打翻在地。
男人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好，我求你件事，只要你答应，我就放你离开。
走可以，但你得给我老吴家生个孙子！
男人眼神突然变得热切起来。
他盯着我，喉结急速滚动。
像是濒死的狼面前突然出现了块肥肉。
垂涎欲滴。
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内心却安定下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
人贩子肮脏的血液就不该延续！
我下意识反驳，换来的却是男人的暴怒。
人贩子人贩子人贩子！
我是人贩子怎么了，你这些年吃喝拉撒哪一点不是花的我这个人贩子的钱？
你觉得自己委屈，玛德，老子养你还养出仇来了！
我呆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养我？
事情的发展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看着我一言不发的模样，男人似乎觉得有些解气。
再次开口时，语气缓和了很多。
这二十多年时间里，我每个月都往你母亲的账户里打钱，让她好好照顾你。
我没想打扰你生活的，真的。
我想只要你能好好的，哪怕一辈子不认我也没关系。
男人把打印出的转账记录递给我。
厚厚一摞，每一张上面收款人都是同一个名字。
周丽萍，我的母亲。
我有些不能理解了。
她在我婚礼上那么歇斯底里，显然是狠毒了我的生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