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快爆了！”姜丽丽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声音都带着颤抖，“全在讨论刚才那件事。”
秦川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数字，刚才那点尴尬和羞愧被巨大的兴奋感所取代。冲突和冒险，果然是流量密码！
秦川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一个更大胆、更刺激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型。
他凑近镜头，压低声音，用一种具有煽动性的语气说道：“家人们，看到了吗？刚才只是开胃菜，你们想不想看点更刺激的？”
弹幕上一下子被“想！！”“主播牛”“要去哪？”刷屏。
秦川深吸一口气，抛出了那个足以让直播间再次沸腾的想法：
“既然都到这儿了…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旁边公墓转一圈，给家人们直播一下中元节夜里的墓地，到底是什么景象！敢不敢看？”
此言一出，周阳的猛地一抖，画面微微晃动了一下。姜丽丽则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下意识地摇头，“川哥，不行，那个真不行，太过了！”
周阳看着屏幕上失控的数据和秦川兴奋的侧脸，眉头紧锁，他知道，今晚的直播，恐怕真的要走向一个他们无法预料的方向。
直播，仍要继续，而真正的“探险”，似乎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
直播间在线观众的狂热，彻底冲昏了他们的头脑。
三人朝着路口不远处那片黑黢黢的公墓走去，手机屏幕发出的光，在一片漆黑中摇晃，直播间的人数还在疯涨，欲望彻底压倒了理智和敬畏。
踏进墓区瞬间，一股阴冷包裹了三人。但秦川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被着氛围刺激得更加亢奋，他忘记了压低声音，在寂静的墓地格外响亮突兀。
“家人们，看到了吗？真正的墓地，中元节的墓地！我现在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们感受到这股凉气了吗？这不是风，绝对不是风！”
秦川接着做了一个浑身抖动的动作，引得弹幕又是一阵尖叫。
周阳虽然心里发毛，但是，他被流量的数据和秦川的情绪感染，也决定豁出去了。为了进一步营造直播效果，他竟然吹起来口哨，那是一段不成调、轻佻的旋律，在死寂的墓地里响起。
他为了捕捉更“精彩”的画面，又在镜头后对秦川扮起了鬼脸，试图引导他做出更夸张的反应。
口哨声、鬼脸，在这本应肃穆的地方，显得格外刺眼和亵渎。
姜丽丽全程高度紧张，死死拽住周阳的衣角，眼睛根本不敢乱看，只顾盯着手机屏幕滚动的弹幕。
在跟着周阳移动机位时，她脚下被一个硬物绊了一下，整个人一个踉跄。
“哎呀！”她惊呼了一声。
只听“咣当”一声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惊心。
她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低头看去，看到自己无意中踢翻了一个放在墓碑前的瓷碗，里面的水果和糕点散落一地，筷子也散落在一旁。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慌忙对着那座墓碑道歉，声音带着哭腔，脸色惨白。一股愧疚和恐惧瞬间袭来。
“家人们看到了吗？丽丽不小心…踢翻了…瓷碗，真是太意外了！”秦川语气的兴奋甚至多于惊讶，似乎将这视为一场天赐的直播效果。
这场荒唐的墓地直播就要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