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第一次正式去见她时,带着律师和助理。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家居服,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商场上那种锐利与审视。
蓝雅看到他安然无恙,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你…好了?”她的汉语依旧生涩,带着软糯的口音。
凌皓却微微后退半步,拉开了距离,语气疏离而礼貌:“感谢关心,已无大碍。蓝雅小姐,这次请你来,是想正式了解一下情况。”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律师,“关于我此次突发疾病,以及你的出现,希望能得到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律师拿出录音笔和笔记本,气氛瞬间变得如同审讯。
蓝雅看着这阵势,眼神黯淡了一下。她抿了抿唇,重复着之前的说辞:“是…意外。我的…一种药,误伤了你。我必须…负责。”
“什么样的药?来源是哪里?如何误伤?”律师按照凌皓的授意,步步紧逼。
蓝雅沉默了。她无法解释蛊术,更不能透露碧月寨的秘密。她的沉默在凌皓看来,更像是心虚和抵赖。
“蓝雅小姐,你的沉默无法证明你的清白。”凌皓的声音冷了几分,“在你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之前,恐怕需要暂时留在这里。出于人道主义,你的基本生活需求我会负责。”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离开。关门声不重,却像一堵无形的墙,将两人隔开。
接下来的日子,一种微妙的僵持在持续。
凌皓会通过助理和保镖了解蓝雅的情况,偶尔也会亲自过来,问一些看似随意的问题,试图从她的反应中找出破绽。他发现这个女孩很安静,大部分时间只是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眼神里有种与都市格格不入的迷茫和坚韧。她吃得很少,身体似乎一直很虚弱。
蓝雅则默默承受着这种“监视”。她能感觉到凌皓体内双蛊共存后趋于平稳的状态,这让她稍稍安心。她也在观察他,从他偶尔流露出的疲惫(处理公务时),对下属的严格但公正,以及对待家里佣人的礼貌(虽然疏离)中,隐约感觉到祭司指引中的“命定之人”或许并非全无道理——他强大、负责,即使误解她,也并未采取更过激的手段。
一天傍晚,凌皓独自过来,没有带其他人。他看到蓝雅正小心地将窗外花盆里几株快要枯死的植物轻轻扶正,指尖触碰叶片时,那植物似乎微微焕发了一丝生机(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她无意识流露的微弱蛊力滋养)。
他停下脚步,突然问道:“那天晚上,我昏迷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很温暖的力量。那是什么?”
蓝雅惊讶地抬头,没想到他能感知到同心蛊的力量。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是…能救你的东西。”
“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凌皓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蓝雅垂下眼帘,默认了。
凌皓心中一动,第一次对她的说辞产生了一丝动摇。如果那东西对她很重要,她却用它救了他这个“误伤”的人?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