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疯子科学家,为了攻克癌症,我用自己做活体实验。
我死了,实验数据成功了。
我的搭档,也是我最好的兄弟,用我的数据拿了诺贝尔奖。
我的灵魂看到,他拿着上千万奖金,对我那又聋又哑的妹妹求婚。
他打着手语:“你哥死了,以后我来照顾你。”
妹妹流着泪点头。
婚礼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的研究笔记烧掉,笑着说:“一个死人,不配和我共享荣誉。”
而我的妹妹,在他身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恨意让我重生回实验前。
这一次,我将核心数据分成了两半,一半加密,密钥设为我妹妹的生日;另一半,我注入了致命的病毒。
第一章 亡魂
我死了。
以一种最纯粹的,科研献祭者的方式。
冰冷的针管刺入我的静脉,基因裂解液缓缓推入。我的身体,是攻克癌细胞的最后一块,也是最关键的一块拼图。
剧痛如海啸般吞没了我,我的意识在剥离,细胞在哀嚎。
但我看到了,在超级计算机的屏幕上,那条代表着生命奇迹的数据曲线,终于冲破了阈值,稳稳地停在了成功的坐标上。
成了。
我用我的命,换来了人类在癌症面前,第一次真正的胜利。
我最后的目光,投向了我的搭档,我最好的兄弟,陈朗。
他抓着我的手,哭得撕心裂肺:“林渊!你撑住!撑住啊!”
我笑了。
值了。
我的灵魂轻飘飘地浮了起来,像一粒尘埃,飘荡在实验室里。
我看到陈朗在我的“尸体”旁哭了整整一夜,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所有的实验数据,全部拷贝到了他的移动硬盘里。
包括那份,我用生命换来的,最终数据。
我静静地看着,没有愤怒。
我们是搭档,我的就是他的。这个项目,他付出的心血,不比我少。
荣誉,理应共享。
一年后。
瑞典,斯德哥尔摩。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颁奖典礼上,陈朗穿着笔挺的燕尾服,站在了全世界的聚光灯下。
他意气风发,侃侃而谈,讲述着他“独立”完成这项伟大研究的,艰辛历程。
从头到尾,他没有提过一次我的名字。
“林渊”这两个字,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的灵魂就飘荡在金碧辉煌的音乐厅里,冷冷地看着他。
原来,荣誉,不是共享。
是独吞。
我的心,开始一寸寸变冷。
典礼结束后,陈朗拿着上千万的奖金,回到了我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城市。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去特殊教育学校,找到了我的妹妹,林溪。
林溪是个又聋又哑的孩子,上帝在创造她的时候,仿佛打了个盹,忘记给了她声音和聆听世界的能力。
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我拼了命也要攻克癌症的,最初的动力。
因为,她也患了癌。
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守护她了。
我看到陈朗单膝跪在林溪面前,拿出了钻戒,用我教他的手语,一字一句地比划着。
“溪溪,你哥死了。”
“别怕,以后,我来照顾你。”
我那单纯的妹妹,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多金、满眼“深情”的男人,看着他背后那诺贝尔奖得主的光环,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