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霍烬是圈内有名的对抗路夫妻。
他给白月光接风,我拆台;
他给白月光撑腰,我扇他俩巴掌。
吵得最凶的时候,他咒我去死,我也没让着他,祝他孤老致死。
后来我真如他所愿,生命走到尽头,他却后悔了。
1
同时拿到怀孕检查单和癌症确诊单走出医院时,商业大厦正流动播放着京圈太子爷为回国的白月光包下三千架无人机庆祝的播报。
视频最后两人的合照,路人都觉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如果里面男主角不是我名义上的老公,我想我也会为他俩拍手叫好。
迷迷糊糊间,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家,也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
“赵女士,现在虽然是晚期,你积极治疗还会有2-3年的存活几率。”
“我们建议是不要这个孩子。”
医生的话一直回荡在我脑海里,我眨眨眼,试图抓住一点思绪。
手覆在小腹上,平坦的触感让人不敢相信,里面居然已经有了一条小生命。
这孩子应该是上次霍烬喝醉后留下的,第二天我急着上班,忘了吃药。
霍烬自从我在他为沈柔举办的接尘宴上扇了沈柔一巴掌后,已经好久没回过家了。
想到他,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掏出手机,刚想打电话,才记起他早就把我拉黑了。
点开微信聊天界面,一片绿色映入眼帘,我不断往上滑,看到霍烬最后发来的消息:“给沈柔道歉。”
我和霍烬纠缠了十年,结婚三年。
这三年里,我熬成了黄脸婆。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我在他18岁归国的生日宴上对他一见钟情,那年我16岁,如今我已经26岁了。
我一直知道他从没真正喜欢过我,也知道他心里有个忘不了的白月光。
“叮铃铃”,属于霍烬的专属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破天荒的,他居然给我打电话了。
“来云顶接我。”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2
深秋的夜晚冷得惊人,我裹了件外套,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尽管已经是凌晨一点,外滩街区依旧灯红酒绿。
我熟门熟路地来到云顶最顶楼的包间,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霍烬。
他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手里的酒杯随着动作摇晃,仿佛周遭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连我也不例外。
包厢里有人注意到我,起哄道:“嫂子来了!”
“都这个点了,咱们模范标兵怎么没在家睡觉?”
“毕竟是霍哥亲自打的电话,嫂子肯定得来。”
周围议论声不断,霍烬也终于看向门口的我,可他只淡淡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仿佛我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沈柔姐也在,嫂子不会再跟沈柔姐吵起来吧?”
“上次嫂子让沈柔姐下不来台,沈柔姐还难受好几天呢。”
我心里一怔,瞬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嫂子来了啊。”
身后传来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