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闺蜜还了五年网贷，自己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她抱着我哭，说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我。
可她所谓的报答，就是挺着三个月的孕肚，挽着我老公的手，让我净身出户。
“我怀了你老公的孩子，这个家以后我说了算。”看着她得意的嘴脸，我笑了。
01
客厅的空气像是凝固的水泥，沉闷得让我无法呼吸。
苏晴的手亲昵地挽着我老公陆嘉明的胳膊，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动作，像是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她脸上的笑容甜美又残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心脏。
“晚晚，我怀了嘉明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医生说胎儿很稳定。”
“嘉明说，他早就想给你说，只是怕你承受不住。”
我没有看她，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陆嘉明脸上。
这个我爱了八年，结婚三年的男人，此刻正躲闪着我的视线，脸上满是懦弱的为难。
他没有否认。
他默认了。
默认了这场最肮脏的背叛。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
五年。
整整五年，我为了帮苏晴还清她口中那笔沉重的网贷，生活过得像个苦行僧。
我戒掉了所有下午茶和聚会，衣柜里几年没添过一件超过三百块的衣服。
早餐是楼下两块钱的包子，午餐是公司最便宜的套餐，晚餐经常是一碗清水挂面。
每个月工资一到手，我第一时间就是把钱转给苏晴。
我还记得她每次收到钱后，抱着我痛哭流涕的样子。
她说：“晚晚，你就是我的亲姐姐，这辈子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报答。
原来这就是她的报答。
用我的钱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再爬上我老公的床。
真是好一出农夫与蛇的现代戏码。
苏晴见我不说话，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更加贴近陆嘉明，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审视着我。
“林晚，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头发枯黄，脸色蜡黄，穿得跟个保姆一样。”
“嘉明是个有品位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一直忍受一个黄脸婆？”
“他爱的是我，一直都是我。”
“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陆嘉明终于动了，他轻轻挣开苏晴的手，朝我走近一步。
那张我曾经觉得无比英俊的脸上，此刻写满了虚伪的歉意。
“晚晚，对不起。”
“我跟小晴是真心相爱的。”
“你……你就成全我们吧。”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说太过残忍，又假惺惺地补充了一句。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
一笔钱。
他想用钱来买断我们的婚姻，买断我的青春，买断我这五年来吞下的所有苦。
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一个是我倾尽所有帮助的闺蜜，一个是我同床共枕的丈夫。
他们脸上交织着得意、炫耀、愧疚和解脱。
多么精彩的表情。
我突然很想笑。
于是，我真的笑了出来。
不是歇斯底里的哭喊，不是声嘶力竭的质问，而是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