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半年,丈夫送我入地狱?》
领证半年从未露面的丈夫突然归来,还带着温柔体贴的美名。
大嫂热络地牵线做媒,极力撮合我与她小叔子的婚事。
无人知晓,那男人好赌成性,酒后动辄往死里打人。
第一次家暴后我哭回娘家,反被父亲骂「丢人」轰出家门。
鼻青脸肿跪地哀求大嫂救命,却偷听到她得意大笑:
「那蠢货替嫁过去,家产可就全是咱们的了!」
血色模糊视野那刻,我忽然低低笑出声。
抄起厨房的剁骨刀,我一步步走向她的卧室。
既然你们都叫我疯子——
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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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毯还崭新地铺在客厅中央,半年前那场仓促的婚礼仿佛昨日,只是空气里早已没了喜庆味,只沉淀着一股陈旧的、无人问津的冷清。
窗外引擎嘶哑地吼了一声,然后是熄火的闷响。
苏晚捻着窗帘一角,看着那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停在院外。车门打开,先伸出来的是一只锃亮的皮鞋,踩在她每天擦拭却从未有人踏足的门阶上。接着,一个男人探身出来,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他抬头,望向这栋二层小楼,目光似乎在她窗口停顿了一瞬。
苏晚的手指下意识收紧,窗帘布料攥进掌心。
他回来了。林晟。她结婚证上那位名义上的丈夫,领证当天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去,留下句「公司急事,很快回来」,这一走,就是半年毫无音讯。
楼下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其他人。大嫂赵倩的声音率先响起来,又惊又喜,透着过分的热情:「哎哟!这不是阿晟吗?可算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爸妈!快来看谁回来了!」
脚步声纷沓而至,夹杂着公公沉闷的咳嗽和婆婆惊喜的低呼。
苏晚深吸一口气,松开窗帘,那点褶皱缓缓平复。她对着梳妆镜理了理鬓角,镜中人脸色有些苍白。她挤不出笑容,只能尽量让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波,这才转身下楼。
林晟已经被簇拥着进了客厅。他放下手里的礼品盒,言辞得体,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爸,妈,大哥,大嫂。抱歉,国外那个项目拖得太久,一直抽不开身,连个电话都打得少。」
婆婆拉着他的手,眼眶泛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瘦了,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
「小晚,」林晟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楼梯口的苏晚身上,他微微一笑,伸出手,「这半年,辛苦你照顾家里了。」
他的手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整齐。苏晚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他的指尖微凉,轻轻一握便松开了,客气得像个陌生人。
赵倩在一旁掩嘴笑:「瞧瞧咱们阿晟,多知道心疼人!小晚啊,这半年可是没少念叨你,工作再忙,心里也是记挂着你的。」
苏晚垂下眼,没接话。她没什么可念叨的,这半年,她像个透明的住客,守着这栋空荡荡的房子,听着公婆偶尔的叹息,应付着赵倩时有时无、意味不明的「关照」。
晚饭格外丰盛。赵倩张罗了一桌子菜,不停地给林晟夹菜,话里话外都是他在外打拼的辛苦和如今功成名就的荣光。林晟应对自如,言语间偶尔透露出的见识和手腕,引得公公连连点头,大哥林宏也陪着笑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