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第二，跟我合作。我帮你，彻底摆脱他。”
陈舒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冲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选吧，我亲爱的姐姐。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3
陈舒最终没有选。
她像是被抽走了魂，呆呆地坐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也不逼她，我知道，这事儿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她需要时间消化。
我拿起桌上的银行卡，在她面前晃了晃：“这钱我先收下了，算你预付的定金。”
说完，我没再看她，转身走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我爸妈不跟我说话，看见我就当空气。陈舒则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饭都不出来吃。
我乐得清静，每天吃饱了就出去瞎逛，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马上就要结束了。
周子昂该来了。
果然，第三天下午，门铃响了。
我妈去开的门，一看来人，脸上立马堆起了笑。
“哎哟，是子昂啊！快进来快进来！”
周子昂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阿姨，叔叔，我来看看你们。这是给叔叔带的茶叶，这是给阿姨买的燕窝。”
我爸也从书房出来了，看见周子昂，那张绷了两天的脸总算缓和了些。
“子昂来了，坐。”
“诶，好嘞叔叔。”
他把东西放下，一眼就看到了缩在沙发角落玩手机的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和担忧。
“小宇也在家啊。你的事……我听舒舒说了。你别太难过，一次考试而已，说明不了什么。大不了复读一年，叔叔阿姨，你们也别给他太大压力。”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安慰了我，又劝了我爸妈，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好形象。
我爸妈听了，果然很受用，连连点头。
“还是子昂懂事。”
我心里冷笑。
演，接着演。
我抬起头，冲他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谢谢昂哥关心，我不难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上大学，早点出去打工挣钱。”
周子昂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我爸气得又要拍桌子，被我妈一把按住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周子昂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阿姨，小宇就是说说气话。舒舒呢？她在房间吗？”
“在呢在呢，这孩子也是，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把自己关着。”我妈说着就朝陈舒房间喊，“舒舒，子昂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陈舒才从房间里出来。
她换了身衣服，还化了淡妆，想掩饰自己的憔悴，但那红肿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
“子昂，你来了。”她走到周子昂身边，声音有点低。
“嗯，”周子昂很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动作亲昵又充满了占有欲，“怎么了？这两天没休息好？看你都瘦了。”
“没有，就是有点累。”陈舒勉强笑了笑，下意识地想挣开他的手，但没挣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