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凑到我耳边，用恶魔般的声音低语：
「你知道吗？我最享受的，就是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那块宝贝得不得了的金牌，扔在泥地里的那一刻。他当时的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你……你这个魔鬼！」我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他没有躲，脸上火辣辣的疼，反而让他的笑容更加狰狞。
「魔鬼？我还没告诉你，更好玩的事情呢。」他甩开我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健身房的监控录像。
画面清晰地记录了，他是如何用脚后跟，不动声色地绊倒那台跑步机，然后又如何一脸无辜地跌坐在地。
一切都天衣无缝。
「我把这段视频，发给了所有我们共同的朋友，」周凯欣赏着我惨白的脸色，残忍地笑着，「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刘洋不仅是个暴力狂，还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而你，陈琳，你是那个揭穿他真面目、大义灭亲的英雄。」
我的腿一软，跌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我完了。
我不仅毁了刘洋，也毁了自己。
14.
我报警了。
警察带走了周凯，也带走了那段完整的监控视频和我的化验单。
周凯因为故意伤害和欺诈，被立案调查。
而我，也因为服用了禁药，被运动管理中心正式通知，永久禁赛。
我的运动生涯，以一种最不体面的方式，彻底画上了句号。
我成了体育圈最大的笑话。
那个为了新欢，赶走恩人，结果被新欢下毒毁掉前途的愚蠢女人。
我搬出了那套高级公寓，S市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回到了我和刘洋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城。
我用身上仅剩的钱，重新租下了那间小小的出租屋。
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像我此刻的心。
我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张写着「小心周凯」的纸条，和那双磨穿了底的旧跑鞋。
我试图回忆，刘洋是什么时候发现周凯不对劲的。
或许是周凯第一次送我回家时，刘洋看他的眼神就充满了警惕。
或许是我第一次夸赞周凯的康复方法时，刘-洋欲言又止的表情。
或许，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用他自己的方式，试图保护我。
他怕直接告诉我，我不信。
他怕揭穿周凯，我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