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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里静得能听见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还有某些人加速的心跳。
我扫了一眼试卷。
嗯，还行。陈思妤这一个月填鸭式灌进来的东西，没白费。
旁边的萧语菲坐得笔直，下笔如飞，浑身散发着“势在必得”的寒气。
我笑了笑，也开始答题。
语文，阅读理解那篇散文有点绕，但我记得陈思妤分析过类似套路。作文题目是“规则与自由”，呵，这题我简直能写篇论文出来。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是奥数级别的。我卡了五分钟，脑子里突然闪过陈思妤暴躁的讲解：“这题就他妈这么解！记住没猪脑袋！”行，想起来了。
英语，听力没问题。阅读理解里几个生词，恰好是陈思妤昨天才抽背过的。她当时还说：“这词不考我跟你姓！”……算她狠。
理综、文综……一科科考下来，我感觉身体被掏空，但脑子却异常清醒。
交卷铃响的那一刻，我放下笔，长长吐出一口气。
萧语菲几乎同时停笔，她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我，像是在评估对手的状态。
我冲她懒洋洋地咧了咧嘴，换来她一个冷冰冰的白眼。
走出考场，陈思妤早就等在外面了，嘴里叼着根棒棒糖。
“怎么样啊，我亲爱的哥哥？没给我这个名师丢脸吧？”
“还行，死得不算太难看。”
“要求真低！”她翻个白眼，凑过来小声问，“最后那道数学题，你答案是不是根号三？”
我挑眉：“你怎么知道？”
“哼！”她得意地一甩头发，“本小姐押题天下第一！你走了狗屎运了！”
对面，萧语菲被她的“骑士团”围住了，正在对答案。隐约传来“简单”、“稳了”之类的声音。周子昂那群人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显然考得不错。
萧语菲透过人群缝隙看我一眼，眼神里的自信又多了几分。
成绩出来还要几天。
但这几天，学校里的气氛明显不一样了。
萧语菲和她的学生会，借着“纪律监察委员会”的东风，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权威，甚至更甚。那些奇葩规定，换了个更“合理”的马甲，又悄悄回来了。
只是，他们暂时没人来惹我。
大家都在等，等一个最终的结果。
老王给我发微信：“少爷，需要我提前准备一下收购学校的文件吗？”
我回：“……王叔，你先歇着。”
终于，到了放榜日。
成绩单没贴出来，是直接发到每个人手机上的。
我点开短信的手，难得有了一丝迟疑。
年级排名：1
姓名：季然
总分：748
我愣了一秒，然后往下看。
年级排名：2
姓名：萧语菲
总分：745
年级排名：3
姓名：陈思妤
总分：743
……
我赢了。
以三分之差。
寂静。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低头看着手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然后，所有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唰”地集中到我身上。
我旁边的陈思妤，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手里的棒棒糖“啪嗒”掉地上。
“卧……槽？”她发出一个极其不淑女的音节，“季然你……你开挂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