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和炫耀。
「算了，不跟你玩了。反正，等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就是顾家板上钉钉的少奶奶。」
「而你，沈微，」她顿了顿，笑容越发残忍，「我会把你送到精神病院，让你在那里，了此残生。」
精神病院。
又是精神病院。
三年前，我出狱后，她让人划花我的脸，又将我丢进精神病院。
要不是我拼死逃了出来，恐怕早就成了一具真正的疯尸。
如今，她还想故技重施。
我死死地攥着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我不能倒下。
我两年的隐忍，三年的冤屈，还没有讨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抬起头，迎上秦知夏的目光。
我的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秦知夏，」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你真的以为，你怀孕了，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秦知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那些入幕之宾的。」
秦知夏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尖声叫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不是他们的，难道是你的吗！」
「当然不是我的。」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但，我知道他是谁的。」
我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心中有了底。
我赌对了。
这两年，我当她的司机，不仅仅是为了潜伏。
我摸清了她所有的行踪，她见过的每一个人，做过的每一件事。
包括她背着所有人，去见的那个，她绝对不能让顾家和沈家知道的人。
「他是……」我故意拉长了声音，欣赏着她惊恐万状的表情。
「闭嘴！」秦知夏猛地扑过来，死死地捂住我的嘴，「沈微，我杀了你！」
她的手在颤抖，力气大得惊人，我几乎要窒息。
但我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带着怜悯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因为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攻守易势了。
4.
秦知夏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她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我咳了咳，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秦知夏，你以为我这两年，真的只是在给你当一个任劳任怨的司机吗？」
我看着她，笑了。
「你每天的行程，你见的每一个人，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包括，你每个月十五号，都会偷偷去城西的那家私人诊所。」
秦知夏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城西的私人诊所，是她和那个人固定的约会地点。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声音发颤。
「我想怎么样？」我重复着她的话，笑意更深，「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提醒你，我亲爱的妹妹。」
「顾言琛有很严重的洁癖，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如果让他知道，他的未婚妻，怀的根本不是他的孩子，甚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