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长的老婆子吗？”林野试探着问。
“是呀，快开门，这粥凉了就不好喝了。”老妇人的声音很温和，听着不像坏人。
林野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老妇人走进来，把木盘放在桌上，笑着说：“村里条件不好，委屈你们了。这粥是用小米熬的，你们趁热喝。”
林野看着她的脸，老妇人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很亮，不像村长那样浑浊。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老妇人的手，很凉，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而且她的指甲很长，缝里夹着点黑泥，像是……土。
“谢谢婆婆。”苏晓饿坏了，拿起碗就想喝，却被林野拦住了。
“等等，”林野看着粥，粥是淡黄色的，表面漂浮着一层油花，闻着有股淡淡的腥味，和空气里的血腥味很像，“婆婆，这粥里加了什么？怎么有股腥味？”
老妇人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闪烁着：“没……没加什么，就是小米粥，可能是村里的小米和城里的不一样。你们要是不喝，我就拿走了。”
她说着，就要去端碗。林野连忙按住她的手：“不用，我们喝，谢谢婆婆。”他给苏晓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喝，等老妇人走了再说。
老妇人没再多说，转身走了，走之前又叮嘱了一句：“天黑后别出门，雾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门关上后，林野立刻把粥倒在门外的地上。粥刚落地，就听到“滋啦”一声，地上的土冒起白烟，粥很快就渗了进去，留下一个黑色的印记。
“我的天！这粥有毒！”苏晓吓得脸色惨白，“那个老妇人，根本不是好人！”
林野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拿起桌上的咸菜，凑近闻了闻，咸菜里也有那股腥味。他突然想起村长的拐杖头，还有刚才脚下的“咯吱”声，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这村里的人，该不会在吃人吧？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林野抓起行李，“就算找不到下山的路，也不能待在这屋里。”
苏晓连忙点头，跟着林野走到门边。林野刚想开门，却听到门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还有村长的声音：“老婆子，你送完饭了吗？该去喂老槐树了。”
“来了，刚送完。今天的粥，那两个孩子好像没喝多少，要不要……”老妇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后面的话被雾遮住了，听不清。
林野和苏晓的身体瞬间僵住。喂老槐树？用什么喂？是刚才的粥吗？还是……人？
就在这时，窗外的雾又开始翻滚，这次不是哭声，而是笑声，尖锐的，刺耳的，像是很多人在笑，从四面八方传来，包围了整个屋子。
“林野哥，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苏晓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林野咬了咬牙，走到窗户边，再次撩开纸窗。这次，他看到了更多的眼睛，在雾里闪烁着，灰白色的，没有瞳孔，密密麻麻的，围着整个屋子。
而且他发现，那些眼睛的位置，都在离地面一米左右的地方，像是……有人蹲在地上，透过雾盯着他们。
“苏晓，快起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林野拉起苏晓，“这屋里有二楼，我们去二楼看看，说不定有逃生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