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灵曦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玉案。
她终于明白了。
我那清冷的神君状态，不是天性凉薄。
而是在耗费我自己的神魂，为她温养这颗不属于我的心脏！
她以为的“杰作”，实际上是我无声的付出与牺牲。
“不……不可能……”
她失神地喃喃自语。
恰在此时，一名神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神后！不好了！神界东边的界壁，出现了裂缝！我们世界的能量，正在向魔渊泄露！”
灵曦猛地抬头。
她派人去魔渊打探。
回来的探子带回了让她绝望的消息。
如今的魔渊，早已不是那个凋敝的废土。
那里魔气冲天，固若金汤。
甚至，我的魔域正在贪婪地吞噬着从神界泄露出去的能量，不断扩张。
此消彼长。
灵曦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我的好。
想起我为她寻遍宇宙，只为一株能让她开心的星辰花。
想起我为她挡下天外邪魔的致命一击，自己却险些神魂俱灭。
想起那九十九次，她肆意地挥霍我的真心……
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悔意，在她心底悄然萌生。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对着空旷的宫殿，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5.
魔域的扩张，不可避免地触及了其他势力的边界。
南境，血魅妖域。
我正在吞噬一片混沌星云时，一个慵懒而危险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这位新邻居，胃口不小嘛。”
我转身。
一个身着血色长裙的女人，赤着双足，悬浮在虚空中。
她容颜绝美，眼波流转间，带着足以让神佛堕落的魅惑。
血魅妖皇，绯。
一个和灵曦完全不同类型的强者。
灵曦的美是高高在上的神圣，而绯的美，是活色生香的真实与热烈。
“滚，或者死。”
我冷冷开口。
绯非但没走，反而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好大的火气。让我看看，能让神后灵曦都栽跟头的男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话音未落，一条血色的长鞭便带着撕裂空间的力量，朝我卷来。
我没有躲。
任由那长鞭缠住我的手臂。
下一秒，漆黑的魔火顺着长鞭逆流而上。
绯脸色微变，立刻松手，长鞭在空中化为飞灰。
“有意思。”
她舔了舔红唇，眼中战意更浓。
我们从星云深处，一直打到妖域的边界。
这一战，不分胜负。
最终，我们停了下来。
绯看着我，眼中满是欣赏。
“你很强。比神界那群伪君子强多了。”
“做我的盟友，如何？我们联手，把这无趣的天地，搅个天翻地覆。”
我看着她坦率而热烈的眼眸，想起了灵曦那双总是带着审视和算计的眼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