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太小。”
我眨眼：“哥哥味道，安心。”耳尖又红，他转身找药盒，声音低哑：“十分钟。”我套校服，袖子长出一截，闻见淡淡皂粉香。
镜子里的自己，下巴尖，眼睛亮，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客厅，他捏车钥匙等我。
我晃过去，故意撞他肩膀：“谢谢哥哥。”他喉结滚了滚，忽然俯身——
我呼吸一滞，结果他把我垂到地上的鞋带系好。
“别摔第二次。”医院电梯里，人挤人。
我贴着他胸口，听见咚咚声，分辨不出是谁的心跳。拍片结果：骨头没事，软组织擦伤。
医生笑：“年轻人恢复快。”
我嘘口气，陆辰侧头看我，目光意味不明。回家路上，他接工作电话，眉心越蹙越紧。
我伸手，在他掌心写：饿。他三秒挂断，“想吃什么？”
“蟹黄汤包。”
“排队一小时。”
“哦——那算了。”十分钟后，车停在老字号门口。
他落窗买咖啡，我隔着玻璃看他侧影，心里冒出小泡泡。回家汤包上桌，我咬开，汤汁溅他T恤。
我抽纸去擦，指尖碰到腹肌，硬，暖。
他闷声：“林悦！”我秒怂：“对不起嘛。”
跑进卫生间，关门狂笑。下午他开线上会议，我躺沙发刷手机。
群里99+，全在嗑我发的粥碗背影照。
“小熊围裙杀！”
“这腰，我直接嗨老公！”我偷瞄书房，陆辰戴耳机，低音汇报英文。
我放大照片，把围裙P成粉色兔耳，发他微信。
三秒后，他抬头，隔着玻璃瞪我。我比心，他无奈勾唇，会议声音都柔了几度。傍晚，我睡迷糊，感觉有人抱我。
睁眼，是陆辰，睫毛近在眼前。
“床上去，别着凉。”我顺势揽住他脖子，小声：“一起吗？”
他僵住，呼吸滚烫，却把我塞进被窝就跑。夜里两点，我口渴，摸黑去客厅。
厨房灯亮，他赤着上身在煮牛奶，背后淡疤两条。
我倚门框，轻声：“哥哥，你也怕黑？”他回头，牛奶差点溢锅。
我走过去，拿勺搅动，声音低软：“以后我陪你。”灯影下，他眸色深得像海。
我踮脚，唇擦过他下巴：“晚安。”转身，手腕被握住。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林悦，别再点火。”我眨眼，无辜：“我只是道谢。”回到房间，心跳炸成烟花。
手机亮，他发：“明天给你买草莓冰淇淋。”我埋进枕头，无声尖叫——
冰山开始融化，甜到蛀牙。
3 驯冰山日志
凌晨三点，我抱着热水袋，光脚溜进书房。
黑皮日记本就压在键盘底下，像等我犯罪。
白天我瞄到锁孔里插着钥匙，陆辰忘了拔。咔嚓——锁开了。
第一页：2018.6.18，林悦抢我冰淇淋，她笑得像向日葵，烦。
我噗嗤笑出声，继续翻。最新一条停在昨晚——
“她穿我校服，袖子空荡，像住在我心里的小偷。”
我耳根滚烫，拿铅笔在旁边画猪头，写“哥哥才是小偷”。刚想合页，背后传来低嗓：“抓到你了。”
我手一抖，铅笔划破纸。
陆辰倚门框，环臂，目光沉沉。我秒怂：“就、就看看错别字。”
他走近，把我按进转椅，双手撑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