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文件：“条件？”
“你说了算。”总监笑，“老板说，你要什么给什么。”
我点头：“我要独立决策权，团队我挑，时间我定。”
“全答应。”
他走后，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影子慢慢浮起来，站在我面前，眼神复杂：“你……不需要我了？”
“需要。”我坐直，盯着它，“但不是让你替我活。是让你——看着我活。”
它张着嘴，没说话。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影子瞬间缩回我脚下，像被烫到。
我没关窗帘，直接打电话给装修公司：“锦绣华庭2栋1801，风格？极简。颜色？全白。工期？一周。”
挂了电话，我低头看影子：“怕光？那就躲好。从今天起，我的人生，我自己走。你再敢控制我——”我拿起防狼喷雾，“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它没动，没说话。
晚上，我一个人去吃火锅。没点鸳鸯锅，直接要特辣。辣得眼泪直流，我没停筷。
邻桌小声议论：“那女的好像常总监……一个人吃这么辣？”
我没理，端起啤酒，一口闷。
辣，痛，爽。
全是我自己的选择。
回家，我站在浴室镜子前。镜子里，我嘴角带笑，眼里有光。影子贴在我脚边，灰扑扑的，像条丧家犬。
我对着镜子，一字一句：
“听着，从今天起——”
“我吵架，自己上。”
“我赚钱，自己挣。”
“我买房，自己挑。”
“你，”我低头看它，“要么乖乖当我的影子。”
“要么，”我举起防狼喷雾，“我让你连影子都当不成。”
它缩了缩，没敢动。
我笑了。
这才叫，活出人样。
08 强势回归
我搬进新家那天，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满屋亮堂。影子缩在墙角，像一团脏兮兮的抹布。我没赶它，也没理它，拎着行李一件件归置。
手机响了，是前男友，又换号打来：“静静！我听说你买房了？带我看看吧！我给你做饭！”
我回：“滚。”
房东发消息：“常小姐，您那旧房我租出去了，租客说马桶修好了，墙也刷了……”
我删了对话。
下午，总监来电：“常静，东南亚客户明天到，点名要你接机。穿正式点。”
“知道了。”我挂了电话，打开衣柜——没选西装，挑了条红裙子，烈得像火。
影子从墙角浮起来，声音发虚：“你真不靠我了？客户要是刁难你……”
“那就让他刁难。”我对着镜子涂口红，“我常静，现在靠脑子，不靠你骂街。”
它没说话，缩回我脚边。
第二天机场，客户是东南亚财团老总，六十多岁，派头十足。看见我，皱眉：“常总监？这么年轻？”
我没笑，直接伸手：“陈总，车在门外。工厂已备好，您随时验货。”
车上，他故意刁难：“我听说你们公司爱搞小动作，数据造假？”
我没慌，调出手机里的质检报告：“这是第三方机构全检结果。您要是不信——”我直视他，“我们现在掉头去实验室，您亲自盯流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