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阶段（16-18岁）：审美固化。核心任务：通过指定书目、电影、音乐，将其审美趣味与本人（孟宴臣）高度同步。着装风格以白色、浅色系为主，培养其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第三阶段（19-22岁）：思想植入。核心任务：引导其形成‘婚姻是女性最好归宿’、‘依附强者是天性’等观念。通过实习安排，让其认识到本人在社会上的绝对权威，产生崇拜心理。”
“最终目标：于林晚22岁生日当天完成求婚。打造出一个思想、审美、生活习惯完全符合本人要求的，‘最完美’、‘最听话’的妻子。”
档案的最后一页，附着一张我的照片，是我12岁时，第一次见到他派去的人时，那张惶恐又充满希冀的脸。
照片下面，是孟宴臣龙飞凤凤舞的批注：
“完美的作品，即将完工。”
“啪”的一声，我手里的刀叉掉在餐盘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对面的孟宴臣皱了皱眉：“怎么了？不合胃口？”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毫无温度的脸，忽然笑了。那笑容一定很难看，因为我感觉自己的脸部肌肉都在抽搐。
“孟先生，”我轻声说，“您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值得骄傲的学生。”
他饶有兴致地挑眉：“哦？那像什么？”
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像在看一件即将贴上‘孟宴臣所有’标签的，没有灵魂的艺术品。”
他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我看不懂的，一丝裂痕。
2 名为许沁的棋子
孟宴臣的脸色沉了下来，那是一种掌控的一切突然出现一丝脱轨的愠怒。但他掩饰得很好，只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淡：“晚晚，你今天太累了，说胡话。”
他不说“你错了”，而是说“你说胡话”。
在他眼里，我的任何反常，都只是程序里一个无伤大雅的bug，需要修复，而不是一个独立意志的表达。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扮演着一个因过度兴奋而情绪失控的学生。这让他很满意，脸上的阴霾散去，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第二天，我以实习生的身份，正式进入孟宴臣的国坤集团总部。
我的工位被安排在总裁办，一个紧邻他办公室的玻璃隔间里，美其名曰“方便指导”，实则是将我置于他24小时的监视之下。
在这里，我见到了计划书里的另一个关键人物——许沁。
孟宴臣的养妹。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连衣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与整个写字楼的冷色调格格不入。她看到我时，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和敌意。
“哥，你真让她来这儿了？”许沁抱着手臂，挑剔地上下打量我，“一个山里出来的，懂什么商业？别到时候给你添乱。”
我穿着孟宴臣为我挑选的米白色套裙，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株无害的植物。
孟宴臣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一丝对妹妹不懂事的无奈：“许沁，不许胡闹。林晚是名校高材生，能力比你强。”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进了许沁的心里。
她的脸瞬间涨红：“我怎么胡闹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她吃你的穿你的，现在还要进你的公司，她就是个靠你上位的捞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