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阮烟昭夸赞一位金丹期的男师弟剑法“潇洒飘逸”。
于是,原主吃醋了,跟阮烟昭闹了别扭。
阮烟昭觉得原主“小气”、“没有强者的气度”,已经两天没理他了。
所以,在我这个新来的灵魂看来,他们是来问罪的。
而在他们看来,是我这个“闹别扭”的舔狗,应该跪下来求原谅。
我的拳头硬了。
比我显示器还硬。
与此同时,门外的阮烟昭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叹息,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算了,芷若师妹,我们走吧。林师兄他……或许真的不想见我。”
她这句话一出口,身边的嘴替们立刻就炸了。
“怎么能算了呢!”
那个叫芷若的筑基女修义愤填膺。
“烟昭师姐你心地就是太善良了!你为了宗门大比日夜操劳,他身为你的道侣,不但不体谅你,还为了一点小事就给你甩脸色看!他到底有没有心啊!”
“就是!”
另一个金丹初期的男修也沉声说道。
“烟昭师姐,你莫要伤心。林师兄身为元婴长老,如此行为,实在有失风度。我想,他冷静下来会想明白的。”
我听着门外的这些对话,大脑一片空白。
我感觉我的CPU快要烧了。
这都是什么逻辑?
我一个元婴大圆满,需要对他妈一个金丹期的所作所为“体谅”?
还需要为了一个筑基期的“不理解”而反思?
他们是不是对“元婴”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元婴,是可以开宗立派、称宗做祖的存在!
元婴,是弹指间就能让山川崩裂、江河倒流的存在!
元婴,是神识一动,就能让你们这群练气、筑基的小虫子神魂俱灭的存在!
你们现在,在教一个元婴期做事?
巨大的落差感和荒谬感,让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生理不适。
我不想再听这些愚蠢的对话。
我挥了挥手,石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
阮烟昭一行人正站在门口,看到石门打开,表情各异。
那几个嘴替脸上是“果然如此”的得意。
而阮烟昭,她抬起眼帘,看向我。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即迅速被一种更深的委屈和矜持所取代。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仿佛在说:
你终于肯出来了?现在,该你道歉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看着她精致的脸,看着她身上那件一尘不染的法衣,看着她身后那群准备为她冲锋陷阵的“亲友团”。
那个叫芷若的女修见我不说话,又往前站了一步。
她仰着头,看着我这个比她高出两个大境界的宗门长老,用一种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说道:
“林师兄,你总算肯出来了。你知不知道烟昭师姐有多担心你?你昨天没有去送驻颜丹,师姐还以为你闭关出了什么岔子,今天特意带我们来看看你。”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带上了谴责的意味。
“可你呢?你却连门都不开!烟昭师姐为了宗门大比日夜操劳,你就不能多体谅一下她吗?你身为她的道侣,理应为她分忧,而不是在这里耍小孩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