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一笔订单,是三天前。
而药品的库存,只够再用两天。
我的嘴角,或者说,我意识的某个角落,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江哲,你不是最孝顺吗?
我倒要看看,没有了我的钱,你怎么救你的好妈妈。
5
江哲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他开始频繁地给我爸妈打电话,言辞恳切,扮演着一个痛失爱妻、决心要为岳父岳母养老送终的“好女婿”。
“爸,妈,你们别太伤心了,身体要紧。”
“溪溪走了,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儿子。”
“拆迁那事儿,你们年纪大了,别跟着操心了,交给我来办,保证给你们办得妥妥帖帖的。”
他的声音,透过电脑的扬声器传来,虚伪得让我恶心。
我爸妈起初还很感动,但接连几天被他催着签授权协议,也渐渐起了疑心。
我必须给他们一个提醒。
一个让他永无翻身之地的提醒。
我开始在电脑的硬盘深处,疯狂搜索。
终于,在云盘的回收站里,我找到了一个被我遗忘的文件夹。
里面,是一些零碎的录音。
是我以前为了记录他母亲的病情,随手录下的。
我一段段地“听”过去。
大部分都是些日常对话和医嘱。
直到最后一段。
录音里,背景音嘈杂,像是在街上。
“江哲,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林溪坦白?我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的了!”是小雅的声音。
“急什么?”江哲的声音很不耐烦,“等她家那笔拆迁款到手,我立马踹了她!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守着她那个黄脸婆,还有床上一动不动的老太婆?”
“要不是为了钱,我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
就是这个!
我用尽全力,将这段录音文件恢复,然后找到了我父亲的邮箱。
我编辑了一封匿名邮件,没有正文,只有一个附件。
点击,发送。
做完这一切,我感到一阵虚弱,魂魄都变得透明了几分。
但我的“心”里,却涌起一股快意。
江哲,好戏,才刚刚开场。
两天后,江哲的手机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
“江先生吗?您母亲的药已经断了,她现在情况很不好,请您尽快过来一趟!”
江哲脸上的悠闲瞬间消失。
他一边安抚电话那头的小雅“没事没事,小问题”,一边手忙脚乱地打开购药网站。
他输入账号密码,下单,付款。
“对不起,您的银行卡余额不足。”
一行红色的提示,刺眼地跳了出来。
江哲愣住了。
怎么可能?
他卡里明明还有几万块,是准备用来周转的。
他手忙脚乱地查询账单,这才发现,昨天有一笔三万块的消费记录。
收款方,是一家他从没听说过的境外游戏公司。
是我做的。
我利用他电脑里的漏洞,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用他的账户,给他“充值”了一款他永远也